“你不會是覺得用這個就能把釘子撬出來吧?”
喬熹皺了皺眉。
“那不然呢?”
聞言,喬熹轉過頭看了眼楚然,十分自信得沖他點了點頭。
楚然盡管力氣很大,但將木釘從棺槨四角□□也著實廢了一番功夫。
當楚然將四個木釘全部拔出,再看李蒔蘿的嘴巴,已經張成了一個o形。
喬熹有點好笑得拍了拍李蒔蘿的肩膀,兩人於是湊到了棺槨旁。
當楚然將棺蓋掀開,喬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棺槨中的屍體全身呈現一種青紫色,死狀與錢蓉蓉別無二致。
“祖父……”
李蒔蘿此時,聲音哽咽,想必此人正是李太醫沒錯。
“李姑娘還請節哀。你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種毒吧?我懷疑李太醫也是中了同一種毒,換言之,下毒的人可能是同一個。”
李蒔蘿聞言,擦了擦淚。她在李太醫的屍體上看看這兒看看哪兒,最後取出部分血樣儲存了起來。
“我會盡我所能查出這種毒,也請喬大人幫我查清究竟是誰要加害我的祖父。”
喬熹聞言,鄭重得點了點頭。
離開李太醫府上,喬熹倍感無力。她甚至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在一直制約著自己。
眼看到了五月初五端陽節這天。
因為辦理了休學的緣故,喬熹他們無緣今年的馬球比賽。但在機緣巧合下,又因錦衣衛的身份,在端陽這天她被安排到了宮中職守。
雖然僅僅過去了一年的時間,但兩次端陽宮宴所處立場不同,喬熹的感官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位於上首位的九五至尊的確如李蒔蘿所說,整個人瘦了一圈,深陷的眼窩讓他更顯憔悴不堪。
率先進行的女子馬球比賽依舊以福陽郡主為主力,只不過她的驕傲與囂張在喬熹看來,無異於挑釁。
離開賽場的福陽,獨自前去更衣。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賽場上男子馬球隊的比賽。
看著笑靨如花的福陽,喬熹慢慢抬起了帶有袖弩的那隻手,只要輕輕按下機關,她有自信能夠輕而易舉要了對方的性命。
就在猶豫不決之時,喬熹的手臂被一隻手慢慢按下。
來人是章顯。
“別沖動,這筆買賣可不劃算。”
“有什麼不劃算?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章顯笑了笑。
“你的命顯然要比她的值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