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喬熹的疑問,陸北辰略一思索道,“或許……她是自責呢?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也沒有臉再見到你姐姐,不如一死了之。”
“也不是沒可能,況且她究竟是自己主動投井還是被人推下井還尚未有定論。”
喬熹想不通的又何止這些。若有人真的要對瀾院不利,對喬月不利,那麼晚秋的死究竟會帶來什麼呢?
她的這個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
當天夜裡,喬月便稱自己聽到了晚秋的哭聲,無論如何也無法安然入睡。喬熹本想陪在姐姐身邊,奈何她如今表面是男兒身,即便是留宿在親姐姐房中也是於禮不合。
喬月是後半夜困極了,才勉強睡了過去,而喬熹這下是徹底失眠了。她吩咐陸北辰派來的護衛兩人輪班,不間斷在喬月門前看守,只是兩人都說沒有聽到晚秋的哭聲。
喬熹想來想去,覺得是白日裡那副場景嚇壞了喬月,所以她才如此疑神疑鬼。而或許這就是晚秋或晚秋背後的推手想要得到的結果?
喬熹次日一早便前去看望姐姐,見她還睡著,囑咐了小蠻兩句,便馬不停蹄得跟陸北辰一同跑去了義莊。
仵作見到來人,客客氣氣得見了禮,隨後便將晚秋屍檢的情況告訴了二人。
原來,考慮到晚秋可能是被人下藥迷暈,仵作將屍檢的重點放到了這上面。不過,經過檢查,並未在晚秋的胃裡與鼻腔發現任何迷藥的殘渣。
“也就是說,晚秋真的是自己跳井。”
陸北辰開口道。
“有一個人可能是最後見到晚秋的,而且我總覺得她應該知道些什麼。”
喬熹說完,拉上陸北辰又回到了瀾院,並將春桃叫了過來。
見到喬熹的春桃有些侷促,她記得晚秋死的那晚她曾在路上見到過喬熹。
“春桃,有幾件事我怎麼都想不明白,所以想要問問你。”
喬熹直接開門見山道。
“小郎請講。”
“我記得晚秋受罰那天夜裡,我在園中撞見了你,你說是去給她送藥。那個時候,晚秋在做什麼?是醒著的還是自然昏昏沉沉得睡著?”
“奴婢記得當時她在睡著,我進屋後跟她說給她拿了藥來,她眼睛動了動,就是沒有睜開。奴婢覺得她是聽見了的,只是……只是不願見到我,畢竟她行厭勝之術的事還是被我發現的。”
春桃的聲音越來越小,並帶著些許愧疚。
喬熹無法從春桃的片面之詞分辨出她說這話的真假,整件事就好像大海撈針一樣,沒有任何頭緒。
另一方面,喬月狀態非常不好。連續三日夜不能寐,即便是睡下了也是斷斷續續,並不安穩,只說自己看到了晚秋,聽到了她的哭聲。大夫開了安神的藥物,卻收效甚微。
最後沒有辦法,陸延生只好將喬月接到主院中暫做休息。因為喬月這一胎胎相不穩,加之近日多事纏身,天氣也愈發炎熱起來。陸延生只得告假數日,在府中陪伴喬月。
這一行為顯然惹惱了莊氏,在她看來陸延生本就不是個兒女情長之人,又何曾如此憐惜過一個女人。可偏偏他就為了一個喬月,破了規矩,這簡直無異於生生打了莊氏的臉。
喬月離開瀾院,身邊只帶上了小蠻。喬熹雖不喜陸延生,但如今這種情況,讓喬月待在陸延生身邊卻最讓人安心。
晚秋那邊眼看已經查不出什麼線索,喬熹只好暫且相信她是因為愧疚,選擇了投井自盡。
就在這件事眼看要翻篇的時候,瀾院門口灑掃的小廝撿到了一張字條。待看清字條上的內容後,小廝嚇得趕忙將字條送去給了喬熹。
“有沒有看到誰送來的字條?”
看過字條後,喬熹問那小廝。
小廝連忙搖頭,“小的在打掃院子的時候,在門口發現了這字條。當時並未看到周遭有什麼可疑的人。”
“知道了,你去忙吧。切記這字條上的內容不要再告訴別人了。”
喬熹叮囑道。
“是,小的明白。”
小廝走後,喬熹又看了一遍字條上的內容:莊氏心懷不軌,小心春桃。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存稿了……哭死……碼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