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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駕馬車依次停靠在長公主府外,坐在前面車裡的是喬熹跟陸北辰,中間的則是江平駕車,車裡坐著水仙。最後一輛車裡是大駙馬及兩個押解他的暗衛。
一行人魚貫進入長公主府,來到正廳時,便見長公主已然等候多時了。
何婉央此時站在長公主身邊,不住得給喬熹擠眉弄眼,也不知道她在得意個什麼勁兒。
早些時候,喬熹拜託她拖住長公主,並將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訴了對方。
看著鎮定自若的長公主,大駙馬只從鼻中輕嗤一聲,隨之嘴角微微揚起,半點沒了往日裡的恭謙。
“遠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長公主視線在在場所有人身上逡巡一番後,定格在了大駙馬趙遠之的身上。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會不知道?”
大駙馬反問道。
“趙遠之,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本公主念在你是駙馬,對你好言好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長公主此時也動了怒。
“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高興了,給我個笑臉,你若不快,我便是你洩憤的工具。我問你,這麼多年,你可有真正拿我當你的丈夫看待?”
趙遠之這番話一出口,在場之人幾乎是無人敢接,因為他此時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又怎麼會在乎得罪不得罪公主呢?
“你……好,你說我未曾把你當作丈夫,你怎麼不想想這些年來我帶給你的榮華?若不是我,你何以享受這般錦衣玉食的生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揹著我注資那個聞音樓,成了最大的幕後老闆。那是什麼地方?那是不幹不淨的秦樓楚館。從你第一天踏足那裡,你趙遠之就是個骯髒之人。我沒有戳穿你是給你留的體面,你倒反過來質問我!那我倒要問問你,你是否有把我當作妻子啊?”
原來長公主對聞音樓的事一直以來都是知情的,不曾點破恐怕更多的是為了大駙馬。可憐如長公主般尊貴的女子竟也需要如此隱忍遷就。
“你就不要說得這般好聽了。我是骯髒之人,你也不見得有多幹淨吧?”
趙遠之這話似乎意有所指。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長公主因氣憤,指著大駙馬的手都是顫抖著的。
“既然你不怕丟人,那我便當著大夥的面說說。”大駙馬朝著長公主的方向靠近幾步,又繼續道,“你敢說你與三駙馬毫無幹系?”
“趙遠之你休要信口雌黃!我與三駙馬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