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生微微頷首,對同時出現的陸北辰並未多問,只對喬熹開口道,“喬熹,你可曾與永昌伯世子龐逸泓發生過齟齬?”
“有。”
喬熹大方承認。
“好,那你打斷了永昌伯世子的腿這件事,你可知錯?”
陸延生的話盡數傳到喬熹的耳朵裡,只是連在一起讓她有點聽不懂了。
“我不認。我何曾打斷了他的腿?”
簡直荒謬。
“你敢說你沒有打他?據永昌伯夫人說,當時除了你還有烈王世子也在場。你若不認也簡單,來人去請烈王世子。”
陸福剛要領命,被喬熹制止了。
“等等。我的確是當著烈王世子的面稍稍教訓了龐逸泓一下,但是我並沒有打斷他的腿,更何況那是好幾天之前發生的事了。若當時腿就斷了,怎麼可能拖到現在才來討說法。”
喬熹此時有種嚥了只蒼蠅般的惡心,於是聲音難免大了些。
“你打人就是錯!做錯了還如此大聲,真當回到都城我就管不了你了是麼?”
陸延生此時已經生氣了。
“他三番兩次在我背後做些小動作,我若置若罔聞任其肆意妄為,豈不成了怯懦膽小之輩?況且那人心術不正,只會變本加厲得戕害於我。我喬熹,有仇必報。”
“好,很好。所以這就是你將人家腿打斷的理由?你知不知道他是伯府世子,是勳爵之後。你眼裡到底還有王法沒有?”
“王法也不是偏袒胡亂攀咬之人的吧。”
眼見喬熹不肯服軟,陸延生扶了扶額,對陸福吩咐道,“陸福,你把這孽障給我押到永昌伯府去,跟人家當面賠罪。”
“我不去,我沒錯為什麼要賠罪?”
陸福見狀,連忙勸道,“二爺可少說兩句吧,咱們且去賠個不是,再帶上些禮物。看在王爺的面上,永昌伯夫人也不會難為二爺的。”
喬熹簡直要被氣笑了。
“我說了,我沒打斷他的腿,我也沒有錯。我為什麼要賠罪?可笑!”
“我相信喬熹,這件事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去永昌伯府問一問。”
此時,陸北辰站出來為喬熹說話。
只是他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陸延生更氣了。
“陸福,去請家法!”
陸福聞言,怯怯得看了喬熹跟陸北辰一眼,見陸北辰一雙眼睛瞪的跟要吃人一樣,一時不敢動彈。
“還不快去!”
陸延生發火可遠比陸北辰可怕,陸福應了一聲,急忙跑去將家法請了出來。
“喬熹,你若現在認錯,去永昌伯府賠個不是,我便既往不咎,否則……”
喬熹此時心裡憋了口氣,她最受不了別人冤枉自己,看著那手臂粗的板子,自然也沒有在怕的。
“我說了我沒有錯。”
“好,那就上家法吧。”
陸延生倒也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