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江平的名字,錢樓氏瞬間軟了下來,也不吵嚷著要去官府了。
“我家馬上要辦喜事,今日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江平他娘都死了那麼多年,他家跟我們家還有什麼關系啊?你們以後要找他別來我家鬧,真是晦氣!”
“錢夫人,您怎麼能這麼說話。縱使江平的娘親去世多年,也不能改變您是他舅母這件事,更何況你們兩家還定了親呢!”
袁慈繼續爭辯道。
“你還別說,一說起這事兒來我就氣得牙癢癢。誰家跟他定了親了?有什麼證據?要不是因為他老在外面胡說八道,汙了我家蓉蓉的清譽,我家蓉蓉又何至於這般年歲才覓得如意郎君!”
“錢夫人,之前江平省吃儉用每月打工攢下的銀錢可都是交於您那裡了。您若不肯承認這門婚事,何故要收下他的錢?”
袁慈此時已經氣得雙手發抖。
“你莫要胡扯!就他那個窮酸樣,街頭巷尾誰人不知?還給我錢?你問問大夥誰信?”
喬熹算是聽明白了,這就是個丈母孃嫌貧愛富,翻臉不認人的戲碼。但錢樓氏的嘴臉著實可惡,即便悔了親事也沒必要惡語相向。
“你……”
袁慈一個讀書人此時也放不出什麼狠話來,喬熹幹脆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別再說話。
“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蓉蓉姑娘若能則一良婿,我們自然也為她高興。看您這滿面紅光的樣子,想必夫家定然是頂頂好的吧?”
喬熹好奇這簇高枝究竟有多高,於是開口問道。
“那是當然!我家未來姑爺呀可是吃皇糧的!光是那聘禮我家院子都擺不下呢!”
可能是見周圍街坊四鄰不少出來圍觀的,錢樓氏故意提高了嗓門。
“吃皇糧的?會瞧上你家?錢夫人莫不是在吹噓?”
喬熹擺出一臉不信的樣子。
錢樓氏這下可急了,忙道,“誰吹噓?我可告訴你,我們蓉蓉的未來夫婿可是錦衣衛。你們回去告訴江平,若他再敢來糾纏,錦衣衛的人可不會饒了他!”
錢樓氏說完,直接回屋關上了門。
“這家人還真是好沒道理,明明就是嫌貧愛富自己悔了婚還要摸黑別人!喬熹,你為何還要給她道喜啊?”
袁慈不解。
“我哪有給她道喜?不過是想詐她一詐,看看錢家的新姑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喬熹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咱們知道這個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你想想,若你是江平,被人無故退了親,又見不到未婚妻,你不想去見見那個頂替了你的人麼?”
“若我是江平……我定然也想見見那人。如果真的比我好,我便放手,但是若不如我,我定然不忍表妹受委屈的。”
喬熹聞言笑著捶了他一拳,又問道,“那個錢蓉蓉可有什麼過人之處?”
袁慈想了想,搖搖頭,“普通女子,未生得多好看,也沒聽說有什麼賢名在外。我見過她幾次,給人感覺畏首畏尾的。”
“那這個錦衣衛大人定然有什麼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把這個錦衣衛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題目是不是有那麼點懸疑色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