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偷懶了?柴都劈好了還不讓人歇歇。”
原來,喬熹已經將劈好的柴整整齊齊得碼放到了爐灶旁邊。
她見常伯與小孫將菜都搬了進來,於是放下手上的東西前來幫忙。
“你那是畫的什麼符?”常伯瞟了眼喬熹放在一邊的紙,隨口問道。
“什麼符啊?”喬熹撇撇嘴,心想自己畫的真有那麼差勁?不過說起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畫的是個什麼圖案。
家中出事那晚,她被藏在糞缸中,透過蓋子與缸沿露出來的小小縫隙,喬熹看到有個黑衣人腰間墜著一塊腰牌。隨著那人行走,腰牌也跟著晃來晃去,因此未能窺其全貌。喬熹也是憑著記憶將那腰牌上的圖案一點一點勾勒出來。不過那晚夜色實在太暗,黑衣人步速又快,再加上自己原本就不擅長畫畫,能夠畫成這般也是無法。
“常伯,你不是見多識廣麼?可曾見過這個圖案?”
常伯今年雖已近七十,但他耳聰目明、身體極好。只見他接過喬熹遞來的圖,翻來倒去看了一會兒。最終搖了搖頭,“你這畫工也實在是太差勁了,這是一座倒下的山?”
“不知道。”
常伯聞言有些詫異,“你不知道,你是怎麼畫出來的?”
“我是憑著記憶畫的,但記憶已經模糊了。”
見常伯還在等著她往下說,喬熹不得不將之前準備好的說辭講了出來。
“其實這圖是個腰牌上的。我家長輩彌留之際囑咐我們去都城投靠一個親戚,那親戚曾在很久以前來過漢疆,那時瞧他腰間掛著一塊腰牌很是特別,所以就記下了。”
喬熹之所以將目標範圍暫定在都城,是因為當晚她聽到過黑衣人說話的聲音。那口音跟祖父一樣,祖父便是曾經在都城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自然也是一口官話。
“你家長輩沒說那人叫什麼名字?”
正在切墩兒的老丁抬頭看了眼那張圖問道。
喬熹搖了搖頭,“沒說。”
“那不跟大海撈針一樣嗎?”
老丁說著,放下了手裡的菜刀,看向喬熹,語重心長道,“靠人不如靠己,與其把精力放在尋親上,不如自己闖出一番事業。我就想著,等過幾年回了老家,我也開個小酒館,過些輕快日子。”
喬熹點了點頭,她很贊同老丁的說法,不過她要找的不是親戚而是仇家。
“行了!都別偷懶,臭小子還不去生火!”
“哎,來了。”
喬熹一邊回應,一邊將那圖收了起來。
看樣子,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
喬熹不是一個喜歡耍嘴皮子的人,她更偏向於一個行動派,想到什麼便會去做。
想要為家族報仇,要先使自己強大起來。
有了袁參領提供的便利,她便跟在將士們身後,每天學著他們的樣子進行操練,縱使汗流浹背也不吭一聲,期間未曾落下一次。
這讓起初咬定她會半途而廢的人都不敢再輕視於她。
跟著將士們訓練了將近一個月,喬熹身上雖沒長多少肉,但卻結實了不少。這一點她深有感觸,在偶爾施展拳腳功夫的時候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有所提升。
只是這樣一來,偶爾就顧不上夥房裡的差事。好在老丁、胖吳和小孫都是熱心腸,常常頂了喬熹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