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莉娜。”
捧著杯子乖巧道了一聲謝但沒有喝,阿廖娜稍稍將中間的發音更換變成一個更普通、沒有那麼像是俄語的名字,眼睛卻一直盯著不耐煩想點煙的琴酒:“是爸爸給我取的。”
爸——
努力忍下臉上即將露出的笑容,看琴酒那種想殺人的態度貝爾摩德輕咳一聲示意:“哎呀,沒想到琴酒你的女兒歲數都這麼大了。”
“嗯嗯,我七歲啦!”
好樣的,七歲,琴酒你一個字都不說,親媽是帶球跑了麼?
看她眨巴眼睛吸溜果汁的樣子,波本都有點腹誹琴酒這種人居然還會有這麼乖巧的女兒——什麼?眼前這個小姑娘不是琴酒的女兒?
看發色眸色,還有這張幾乎和他一樣,一眼就能鑒定是親生的臉,除了琴酒,還會有誰?
“我沒有女兒。”
剋制住自己想要殺人,主要是想要幹掉波本的想法,琴酒冷漠地開口:“而且也不可能會有。”
“不要說得那麼絕對嘛。”
有點驚訝於聽到這些話的小姑娘似乎沒有生氣,也沒有說什麼“爸爸你怎麼可以不要我”這種話,貝爾摩德思考片刻後問了個很認真的問題:“那麼阿莉娜,你知道我是誰麼?”
“?”
看了眼面前這位金發大美人,阿廖娜思考片刻後試探地開口:“嗯,貝,貝爾?”
貝爾?
被這麼稱呼的貝爾摩德愣了愣,隨即笑得更加動人:“都知道我了,琴酒你還否認?”
倒也沒有,只不過以前媽媽說過,有個關系不錯但是後來不見了的貝阿姨。而且她剛才聽到琴酒喊她“貝爾摩德”這個發音,有點長很難記,索性就發出前面兩個字也不錯。
看小姑娘不再開口貝爾摩德也不意外,她也只是試探一下罷了。而且小姑娘明顯很警惕波本,考慮到琴酒和波本之間的緊張關系倒是很正常。
那麼問題來了——
“阿莉娜,你的媽媽是誰?”
媽媽?
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所變化,阿廖娜迅速看了一圈後晃了晃頭,表情裡也多了點失落:“媽媽不在這裡。”
不,他們都很好奇這個姑娘到底是琴酒和誰生的,而且看樣子更像是琴酒對著對方始亂終棄,至今為止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女兒存在——
嘖嘖,事情一下子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貝爾摩德的笑容愈發放肆,剛想說什麼就聽到拉緹莉酒吧的門又一次被拉開。進來的女性紮著低馬尾,身上穿著紅色的格子襯衫,臉上還有黑框眼鏡,抱著一堆文件抬起頭發現所有人都在看她時還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
“啊對,我和親愛的約好是在今天來著。”
看到組織內能夠少數算得上“朋友”的女性,貝爾摩德收斂了一點原本樂子人的模樣,對著她眨了眨眼:“但是遇到了一些突發狀況。”
“突發?”
不是很明白地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剛想說什麼她就看到坐在裡面的琴酒。打了個冷戰錯開他的視線,冬陽剛想開口就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
“啊!”
銀發的小姑娘撐著臺面直接站了起來,無比歡快地對著來到這裡的女性揮了揮了手:“媽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