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的,說不定你就翻身直接把我按在地上了呢?”
林冬陽在這方面從來都很敏銳,當然她鼻子也很好,嗅著牛排的香氣輕輕嗚嚥了一聲:“好香,你居然吃這麼好。”
“你沒有麼?”
“有啊,但是我吃我們單位食堂更多,回家懶得做懶得洗碗。”
林冬陽說完這句話後頓了頓,側頭看了眼做飯的男人像是在做出什麼決定:“以後我就買個洗碗機。”
“……嗯。”
聽到回應的那刻林冬陽不知道為什麼輕咳一聲,總覺得好像說什麼都微妙。牛肉很好吃,琴酒也沒有真的煎個什麼三分熟,唯一讓林冬陽有些遺憾的大概還是水果少了點。
“我削蘋果還是可以的。”
“哦。”
“你不要不信,給你削一個從頭到尾皮都連著的蘋果。”
林冬陽哼哼了一聲,將蘋果削好後劈成八塊,聽著裡面的小電視機聽著各種彈舌音發愣。
“你聽不懂。”
“肯定啊,我到現在為止俄語就認了33個字母。”
嘀咕著端著蘋果坐在琴酒身邊,感覺到他的體溫時林冬陽心裡有點微妙。貝加爾湖本來就不熱甚至於晚上只有十度多一點算得上冷,她還在這個小木屋裡看到了個壁爐。
壁爐!燒火!
“想玩?”
“可以麼?”
“可以,反正你也沒什麼燒房子的本事。”
看林冬陽跳著走到壁爐旁邊點燃這個火堆,琴酒坐在後面觀察她的動作,看她點燃火柴後慌慌張張的模樣洩出一聲輕笑。
“這麼怕還玩?”
“因為暖和啊,而且以前我是南方人,要不是去北方上學,都沒見過暖氣和壁爐。”
林冬陽理直氣壯地哼了一聲,下一秒就看到他朝著自己走過來後蹲下,用著旁邊的夾子給壁爐裡添進去了一塊木柴。
“我倒是覺得,你在躲著我。”
“……”
“在想什麼,索妮絲伽?”
林冬陽低著頭很明顯是心虛了的模樣讓琴酒心情反而很不錯,他多放了幾塊木柴後看向依舊不肯抬頭的她,伸出手強行抬起了她的下巴。
“在害怕?你害怕的話為什麼不回去?”
“我,沒有害怕。”
“那是什麼?”
她只是想起來,她們現在已經不是在她那個小公寓裡的兩個臥底,現在她和琴酒,或者說阿納託利之間,又到底是什麼。
“有時候不用想那麼多。”
手指慢慢劃過她的臉頰,原本的力度開始變得輕柔,距離也開始變近。林冬陽抬起視線,對著眼前的人下意識抿了抿嘴。
“重要的是你現在在想什麼,林冬陽。”
“我……”
“告訴我。”
祈使句並不會讓人覺得像是被指使了一樣,反而帶著種溫柔繾綣。林冬陽注視著那雙碧綠的眼眸像是勾起嘴角,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逐漸劃下扣住自己的腰時她彷彿在賣萌一樣歪了歪頭。
“我在想,你覺得我叫你哪個名字,你會更有真實感。”
琴酒,還是阿納託利?
“只要是你喜歡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