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話,降谷零的語氣愈發複雜。如果說琴酒是黑衣組織成員,那為什麼他在現在如此鎮定?如果說他也是臥底,那他殺了那麼多臥底又是為了什麼?
“我是一個幽靈罷了。”
直接開槍打中一個想要偷襲的黑衣組織成員,藉著對方愣神的功夫琴酒轉移到拉緹莉酒吧大樓邊上,冷笑著對眼前的人稍稍後仰:“想知道一切?”
“……”
“問你的岳父大人去吧,自以為有主權的蠢貨。”
銀色的長發在空中飛舞,消失不見的帽子飛舞在空中,就在降谷零以為對方跳樓的那瞬間一架黑色的直升機猛然起飛。坐在內裡的琴酒眯著眼睛瞥了眼樓頂的金發男人,轉向正在開飛機的伏特加表情冷漠:“飛快點。”
“大哥,我已經很努力——”
“要爆炸了,這幢樓。”
他設下的、赤井秀一設下的、還有組織本身就留下的炸彈,足以讓周圍一片全部化為廢墟。本來是會造成巨大損失的,奈何有個心軟的家夥,他索性將範圍釘死在了這幢大樓裡。
這裡面,沒一個能跑掉。
“我知道,我努力!”
拉緹莉酒吧所在的大樓即將被爆破,瞥到沖天而起的火光琴酒眯起眼睛,像是沒忍住般洩出一分輕笑。
“我們的任務是送他們去見上帝。”
輕聲開口說出一句話,琴酒稍稍斂下視線,將手裡的木倉支扔下,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他什麼也不想說,也不想做,如果可以他甚至於不想回到那個“國家”。
但是……
“伏特加。”
“那個,上校,您還是叫我謝爾蓋吧。”
“是麼,謝爾蓋。”
聽到這個幾乎可以說是現在俄羅斯喊一聲街上有十個人能轉頭的名字,琴酒反而有點不習慣。很快他沉默下來,帶著點困惑開口:“等一下,上校?”
他走的時候還是上尉,這跳了一大級,有點過分了。
“是的,上校。”
伏特加,或者說謝爾蓋熟練地操縱著手上的直升飛機,在某個軍用停機坪停下後對著坐著的男人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我的任務是與您聯絡,迎接最後的英雄回家。”
他不會遺忘自己的戰士,她也不會拋棄自己的英雄。
“歡迎回來,斯米爾諾夫上校。二十年潛伏任務已經圓滿完成,請您歸隊,迎接您應得的榮譽與獎章。”
·
“喲,寫了多少了啊?”
端著自己的茶杯走到林冬陽身後,看她異常痛苦寫著的報告,上司臉上露出了個和藹的笑容:“冬陽,你這樣不行啊,是不是五筆啊拼音啊都忘光了?怎麼寫得這麼慢。”
“……”
“你的申請我是很想給你批下來的,但你不交,我有什麼辦法呢。”
聽到旁邊同事們的吃吃悶笑,林冬陽只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社會性死亡比什麼都可怕,尤其是現在局裡面已經徹底傳遍了——
“知道麼,林冬陽中校潛伏八年,拐了個西伯利亞正紅旗老毛子當老婆,啊不是,老公。”
尚耗子,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在心裡狠狠詛咒了一把某個八卦情報點,林冬陽磨了一個上午去吃飯,就看到了自家同事小姑娘們端著餐盤湊了過來,臉上都是好奇的笑。
“中校,中午好,吃紅燒肉啊。”
她原本應該是少校,但是回來升了一級還拿了個二等功,現在聽別人喊她中校都有點不習慣了。
“中校啊,我們就是想問問,他到底有多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