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浩之先可憐巴巴地眨眼,然後再用手指點住自己的臉頰惡意賣萌:“我懂的我懂的,少校你是想知道那個老毛子的情況對吧?這個您放心,事情是出不了滴。”
“……你再賣萌我就把你的嘴給封了。”
“哎呀,少校你想要,怎麼封掉我的嘴?”
看林冬陽化妝之後愈發淩厲的模樣尚浩之也不裝了,他相信她回頭真能給上頭打報告:“這點請您放心,在收到您的第一份情報時,我們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
“那就好。”
“看,看在我還挺努力的份上。”
尚浩之扭捏地又湊過來,他們現在要去福岡坐船,一路上也還有挺多危險:“您能和我說說您和那位正紅旗的關系麼?”
“你能保守秘密?”
“當然!老鄭也可以!”
林冬陽冷笑一聲,看著同樣豎起耳朵的司機點了下頭:“那我也可以。”
哎呀少校,你的嘴不要這麼嚴嘛~
“大家都是一條麻繩下的螞蚱,孩子在犧牲之前真的很想知道您和那位西伯利亞正紅旗之間纏綿悱惻的愛情!”
“尚耗子,你能不能說點好的,什麼叫犧牲之前!”
聽著司機的怒罵林冬陽笑了笑,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慵懶許多:“行了,對比一等功,我果然還是希望拿到一個二等功。”
剩下的那些事情,如果真的可以說……
“那也等到我能說的時候吧。”
安靜重新回到這輛不顯眼的麵包車之中,等待了一會兒尚浩之才輕聲開口:“少校。”
“什麼?”
“其實我還帶著頭兒的一句話來的。”
頭兒的一句話?什麼話?
看她坐直之後洗耳恭聽的模樣,尚浩之輕咳一聲,隨即壓低聲音開口:“檢查十萬字打底,寫不完別想出門。”
“……”
“……”
啊,她突然就,不想歸隊了。
從東京到福岡九百多公裡,日夜兼程也得跑個整整一天。看司機和尚浩之兩個人交替著開車,林冬陽也全程保持著高度警惕。直到見到接應的同事們,透過秘密通道轉移上了最近的渡輪,一直到公海上才算鬆了口氣。
其他什麼都還好,就是已經被林冬陽叫“耗子”的尚浩之實在是有點太過於煩人。一張嘴巴嘚比嘚比地說了八百公裡不提,到了渡輪上更讓林冬陽崩潰。
逃也沒法逃,甩開也沒法甩開,絞盡腦汁後林冬陽覺得自己大徹大悟了。
“少校,少校您倒是說句話啊!”
“說個屁!”
暴躁地拉開門,林冬陽對著委委屈屈的中尉先生白眼一翻:“我在寫檢查。”
“……”
什麼?他的少校,居然,居然真的在寫檢查?
“不過我還真的是有事來找您。”
雖然很想問問檢查內容是什麼,是不是和某位老毛子的戀愛全程報告,但尚浩之還是忍了下來,臉上多了點委屈:“有個找您的訊號。”
赤井秀一。
想到自己和琴酒十分默契地把狙殺基安蒂與科恩這個黑鍋扔去對方身上,林冬陽不僅良心沒有任何痛感,甚至於還挺活蹦亂跳。
赤井秀一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不代表他會不爽。當然,更多的不爽也不是沖著林冬陽,而是沖著酒廠。
讀完對方發來的訊息,林冬陽思考了一會兒笑了笑,對著在旁邊瞪著一雙自稱是“無辜有神的大眼睛”的尚浩之點頭:“倒計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