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大概要寫一噸的檢查,你真夠麻煩的。”
聽到林冬陽這句抱怨琴酒低笑,慢慢低頭靠住了她的額頭。
“都一樣。”
聽到這句話林冬陽終於伸出手,握住那個銀發男人給她遞來的木倉。
“那麼我們之後,在哪裡見?”
“可以在山楂樹邊,可以在白樺林裡,可以在阿穆爾河的波浪前,也可以在貝加爾湖畔,我的索妮絲伽。”
·
很多時候要發生什麼都是有預兆的,林冬陽很耐心,或者說她不耐心一點也不行。
哪怕赤井秀一和琴酒都在出手幫自己轉移視線,該找到她還是得找到她。只不過讓林冬陽詫異的是找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貝爾摩德。
“我也並沒有那麼失望,親愛的。”
酒廠大美女就這麼笑著看自己,同時臉上有著做出來的驚訝:“反而是你居然會真的過來,反而讓我有點不可思議。”
“好歹也算是朋友,你既然想找我,我覺得還是需要赴約。”
“朋友?”
聽到這個詞時貝爾摩德噗嗤一笑,整個人顯得更加愉快:“你居然會覺得我是你的朋友?”
“我是不是你的我不知道。”
林冬陽終於脫下了那一層偽裝,她稍稍推了推自己臉上的黑框眼鏡,臉上露出了個淺淡的微笑:“但至少你是我的朋友。”
尤其是在去了紐約以後,貝爾摩德行事發生變化,要不是她位置太過于敏感,她都有些蠢蠢欲動看看能不能再策反一個。
“你知道麼。”
眼前的煙霧繚繞著,火光在金發美人的指尖閃爍,像是在固定什麼錨點,也像是在單純的作為宣洩:“這就是我不敢靠近你的地方。”
“什麼意思?”
“冬陽。”
輕聲開口吐出霓虹語的三個音節,貝爾摩德藏在煙霾背後的臉上露出了個美麗的微笑:“確實,就像是冬天的暖陽。”
沒有人會不喜歡冬陽,她,基安蒂,雪莉等幾個女性還有琴酒都先不提,波本對她並沒有太多惡感,朗姆很看好她,甚至於連boss都對她有著一種奇怪的安心。
但是這樣的人,偏偏是個敵人,那就太可怕了。
她輕而易舉地能夠觸碰到任何重要的資訊源,卻又會給人奇怪的“她只是好奇,並不會背叛組織”想法。就像是現在,貝爾摩德依舊能夠聽到自己的腦海裡有個聲音在說,這樣的“冬陽”真的是敵人麼?她不想與她為敵,也不想就這麼結束這段難得的“友誼”。
友誼。
居然是友誼?
“貝爾摩德。”
安靜讓她的聲音變得空靈而響亮,明明是在小巷裡,可偏偏她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認真:“你是有選擇的。”
你是有選擇的,你可以在這個時候來到光明的地方。
就比如說現在,她依舊可以來到她那裡。
想著紐約遇到的天使小姐,再注視著面前這位太陽,貝爾摩德突然輕輕拉了拉自己的帽簷:“基安蒂與科恩已經到位,有代號的一共也就來了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