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緹莉天臺吹風。”
“那可真是個別出心裁的放鬆方法。”
的確挺別出心裁的,尤其她還在那地方遇到了琴酒,對吧?
止住自己有些應激了的反應,林冬陽轉頭看著繼續玩著魔方的男人微微閉了閉眼睛,吐出一口氣後重新回到沙發上,整個人索性癱在了上面:“難受。”
“習慣了就好了。”
“……”
目睹那些讓人懷疑是否是人類能夠做出來的事情還能保持平靜,你又是花了多久習慣的,阿納託利?
聽著魔方在琴酒手下咔咔轉動的聲音,林冬陽莫名感覺到了一點睡意。但很快她感覺到一隻手放在了自己額頭上,像是在試探溫度,也像是在做些確認。
“我沒病。”
“我知道。”
感覺到額頭上的力度,林冬陽突然伸出手按住了他,聲音裡也有點發悶:“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嗯。”
“明明以前不會這樣的。”
她一個人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情緒,也絕對不可能縱容自己這樣擁有像是無法走出般的情緒。偏偏有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好像就不自覺這麼做了。
“……”
“你真可惡。”
“你也一樣。”
聽到幾乎是同時發出的笑聲,林冬陽繼續閉著眼睛,等睜開後看到琴酒手裡已經變成六面的魔方嘆氣:“之前我成績什麼都挺好,就是這個不行。”
“很簡單。”
注意到她對魔方也就一個看別人玩的興趣,琴酒把這個還原了的魔方放在她的手心:“轉換思路很有趣。”
“你是覺得看我無論如何都還原不了才會覺得很有趣吧?”
“的確也是一種消遣。”
就算是笑容也顯得很惡人,林冬陽翻了個白眼後重新靠在沙發上,再度閉上眼睛嘆了口氣:“你太麻煩了,阿納託利。”
“本來就有很多麻煩事等著去做。”
“但我更希望……”
你更希望什麼,林冬陽?
猛然停下自己想說的話,感受著屋子裡的安靜時林冬陽無聲地勾起嘴角,隨即打了個哈欠任由自己往黑暗中沉睡。等了一會兒等到她均勻的呼吸聲,琴酒側頭瞥了眼似乎望著自己身上倒過來的人也沒有制止,任由她最後靠在了自己的肩頭。
我更希望你在經歷這些麻煩以後,不要死。
·
自己算是睡著了,也應該是沒有睡著。因為林冬陽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被輕輕觸碰了一下,至於是怎麼被觸碰的……
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刨根問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