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貝爾摩德的事情,和我無關。”
琴酒將背靠在沙發上,聲音也變得懶散起來。原本就低沉的聲音帶上一點小小的沙啞,反而變得更有質感:“我要做的是別的事情。”
“看起來是會上社會新聞的那種,加油,你可以的。”
敷衍,陰陽怪氣,很讓人不適。
但是他並不討厭。
琴酒和貝爾摩德都離開了,基安蒂和科恩這對狙擊手也有任務需要到處跑,剩下的幾個林冬陽倒是知道,尤其在看到那位日賣電視臺的主持人出現在電視上時,總讓她有種微妙的感覺。
說真的,這樣一個著名的女主持人是黑衣組織成員什麼的,真是讓人有種蒼天何在的感覺。而且吧,她用她的臥底行動發誓——
這個人,八成,也是個臥底。
不是臥底也是另有目的,這麼多另有目的的臥底拿到了代號,而且都是連成一氣的組織拿到代號,真的很讓她想多。
長生,藥物,不老,如果組織的目的是用這些來控制他人,那麼可以說是除了雪莉和貝爾摩德以外,幾乎沒有人真正進入組織的核心。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
“拿到代號的,都是臥底的標誌?”
不,應該不會,或者說應該是拿到“特定代號”的人都是臥底。
比如說那三個威士忌。
除了威士忌以外,剩下的人的特點又是什麼?
烈酒?不,也不完全是烈酒,應該是果酒或者部分蒸餾酒都是一樣的。
想到貝爾摩德給自己遞來的那本冊子,林冬陽慢慢在腦海裡翻閱當時的場景,手指輕輕在桌子上點了點。
她好像沒有猜錯,大部分果酒和蒸餾酒都不是臥底,唯有直接被組織賦予代號、或者大部分小麥釀造酒的人是被“標記”過的。
波本,蘇格蘭,萊伊——
基爾的代號也是被直接賦予,不像她或者基安蒂都是自己選的。所以只要組織裡的代號是被賦予的,那就說明你絕對已經被欽定了。
想到這裡林冬陽也有點無奈,她是不是要說當年自己還真的掩飾得挺好?當然,程式設計師正好有缺口、組織急需所以放寬要求可能也是原因。
當然這也只是一種推測,說起來波本就沒想過,為什麼酒廠裡的威士忌全是臥底這件事情麼?
一瓶也就算了,三瓶全是,這機率都小到天上去了。
不過也有可能像是琴酒說的那樣,他不愛動這方面的腦子。
和自己的上線連上以後林冬陽也沒有表現太多,照舊該上班上班,該搶周邊搶周邊,小日子過得很是自在。冬天到了越來越冷,又快要過年,她也差不多搬出了被爐,在買了點霓虹人必然會買的年貨。
什麼鏡餅啊花環啊年菜,總之有樣學樣,順手就提起一個超市裡的年貨大禮包。聖誕節和新年靠得很近,她在霓虹必須要學著霓虹人的樣子,再買一大份炸雞。
天知道為什麼聖誕節要吃炸雞,她還說“聖誕餃子不蘸醋,聖誕老人打馴鹿”呢。
帶著一個人吃明顯會多的炸雞回家,再與要和男朋友約會的後輩告別,林冬陽重新回到自己的家裡,看著電視撐著下巴發呆。
二十年了,第二十年,琴酒他倒是在做任務……也不知道是什麼任務,她都快一週沒見人了。
不對,以前就經常一週不見人,怎麼到現在一週沒見就像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換了個手撐著下巴看節目裡的聖誕特輯,林冬陽總覺得自己最近變得有點奇怪。不是那種奇怪,怎麼說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