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前者琴酒不想,後者她林冬陽辦不到。
明明兩個人是敵人,卻又會因為那麼一點在旁人看來簡直可笑的共同點達成同盟,林冬陽覺得或許他們倆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是完美諷刺。
“這就是你的早飯麼,同志?”
“……你會俄語?”
“就兩三句,還有就是噸噸噸,伏特加。”
桌上放著一碗給她準備的燕麥粥,還有一杯牛奶,以及兩片面包與草莓醬。因為量太大再加上太過於俄式家常,讓林冬陽覺得正在組裝木倉械的琴酒都多了點不真實感。
“伏特加。”
聽到這個酒名琴酒嘴角勾起,隨意地將手裡兩個零件組裝完畢:“確實不錯。”
你是說人,還是說酒?
沒有傻到去問這個問題,在喝著燕麥粥的時候林冬陽總覺得有那麼點詭異。她這算是在琴酒家裡住了一晚,然後還吃了琴酒做的飯——
“我有個問題。”
“說。”
“這是我的最後一頓?”
琴酒的笑容顯得意味不明,手上的動作也變得快速起來,最後咔噠一聲拉開保險栓對準了冬陽的腦門:“你覺得呢?”
“那麼,首先果然還是得從最基礎的開始。”
抬起頭看著那把黑乎乎的木倉,林冬陽開始端起飯碗,準備開始刮掉碗壁上剩下的那點粥:“小林冬陽。”
武器一直在對準自己,林冬陽說完“kobayashi fuyuhi”的音節以後繼續說了下去:“冬陽。”
音讀的霓虹語聽上去有那麼點和自己的原名相同,但又確確實實是不一樣的。
“林冬陽,20歲成為華國最大公約數,距今為止潛伏霓虹八年。”1
聽著眼前女人的自報家門,琴酒的手指按在扳機上良久也沒有按下。
她毫無畏懼,沒有害怕,臉上甚至於還帶著些許笑意:“所處部門,無可奉告。”
“呵。”
“或者你一定要個部門的話,可以稱呼我為朝陽群眾,戰忽局某科長也行。”
“你可不是什麼‘群眾’。”
將手裡的木倉放回到懷中,琴酒沉默地注視著昨天的報紙,思考到最後吐出一口氣。
“阿納託利。”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碧綠的眼睛裡甚至於多了些許對音節的猶疑不定。銀發男人猶豫的模樣彷彿是他已經忘卻了自己的姓名,一直到剛才那刻才稍稍找回。
“阿納託利耶維奇·斯米爾諾夫。”
1:最大公約數greaton divisor,數學習慣寫頭三個字母小寫,這方面請大家不要太著重討論,謝謝)。
以及,琴哥的名字是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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