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膽量?”
“那,那你要我怎麼做?”
她臉上還有些紅,眼睛裡也帶著些許水潤的光澤——酒保可以肯定,自從那天開始冬陽就開始化妝,同時也會稍稍打理一下頭發。
有這個準備,為什麼不拿掉眼鏡戴上美瞳啊?她知不知道這副眼鏡真的很礙事?
不過考慮到近視眼的人拿掉眼鏡以後眼睛會突出,長相還不如戴著眼鏡這點,酒保覺得自己好像也能理解。
“呵。”
示意酒保給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側頭看到林冬陽的表情,琴酒的低聲線似乎變得更低:“我不重要,關鍵是你想要做什麼。”
那琴酒你是不是要私自和我聊一些比較敏感的話題,比如說要不要策反赤井秀一這種?或者我們來聊聊“關於海灣戰爭所表現出的軍隊現代化程序是否需要兩線發展”?
這個問題夠敏感了吧?想要再敏感點……
那得上臺.海這類大問題了。
冬陽應該是個膽小鬼,勇氣已經隨著一杯酒的噴出徹底消散。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再做出反應,看著自己的喜歡的人也不再前進。
她只想退去,退到自己的舒適小屋,再也不出現在他的面前。但這樣子,她甘心麼?
不甘心。
這樣的行為符合邏輯,符合心情,符合與琴酒單獨相處的意願,符合貝爾摩德的期待。
不符合林冬陽的想法,可這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所以——
冬陽的眼神逐漸開始變得迷茫,臉上的紅暈開始散去,然後露出一個傻笑,直接往前栽倒了過去。
用頭猛地錘向琴酒的胸口,林冬陽明白自己的想法肯定是被他識破了。她能夠感覺到琴酒已經提前拖住自己,同時笑得意味不明。
“琴,琴酒大人?”
“呵。”
冬陽的酒量很差,這點基本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且那杯龍舌蘭雖然確實是噴出了不少,但肯定喝掉的更多。
“送,送我回家,我要回家。”
幾乎是緊緊扒著琴酒,再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再蹭了蹭對方,看得琴酒冷笑。
裝,你繼續裝。
“伏特加,今天你自己回去。”
“大,大哥你真的要帶她……”
“無所謂,反正是她想要的。”
酒廠擁有代號的大佬之間的溝通更低等級的成員無從插嘴,甚至於都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
更何況,現在是處於特別清洗時期。
伏特加無比沉痛地目送著自己的大哥帶著他很警惕的女人離開,等把人甩去了自己車上,琴酒才不耐煩地點了根煙:“你想說什麼?”
“……”
側頭看到林冬陽是真的歪頭靠著車門睡得香甜,琴酒冷哼一聲,看著明明滅滅的煙頭更加煩躁。
嘖,真是個詭計多端的……
—瞬間竟然想不出什麼能夠使用的代號、或者形容詞來形容身邊的人。琴酒發現除了那天她坦誠的國籍與陣營以外,自己所知道的有關“冬陽”的一切都是假的。
名字,身份,目的——
她所有的資訊都和他一樣,全部都潛伏在最漆黑的夜裡。
冬陽:貝爾摩德在催我推進你的劇情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