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就在於每一個人的根本目的是什麼。如果說根本目的一致,那麼又為什麼要當敵人。
“呵,果然是那家的。”
聽著林冬陽的話語琴酒伸手抽出一根煙,點燃後給林冬陽也甩了一根:“幼稚到以為對方什麼都不會做。”
“什麼都會做的不是沒了嘛。”
“……”
“我不小心說得太快,生氣了?”
沉默良久後琴酒隨手拿出手裡的左輪,一顆一顆退掉所有的子.彈後又往裡面放了一顆,旋轉後把它放在了林冬陽的面前。
“對自己開一槍。”
“我是應該說這是前.蘇.聯輪.盤,還是俄羅斯轉盤?”
“兩槍。我倒是不知道,你這麼伶牙俐齒。”
林冬陽隨手把自己的電腦放在腿上,拿起後隨便往自己的太陽xue對了過去,咔噠一下直接按下了扳機。
“接下來是接著按,還是要做點什麼別的準備工作?”
“直接按。”
考慮到對齊的強迫症想法,林冬陽把左輪轉移到左邊又來了一發,然後再把槍扔了過去:“你不來試試看麼?”
“你知道?”
“我知道什麼?”
隨便也朝著自己的太陽xue開了兩發,琴酒退回卡在第五發的那枚子彈,隨手把空了的左輪甩給了旁邊的女人:“真是個無聊無用的提案。”
“也還行。你看我,和一群小日,日子過得不錯的霓虹臥底都關系不錯,還當了十年櫻花妹,我有說什麼?”
林冬陽的日語裡還帶著些許神奈川那邊的腔調,再看著她瞬間眉目低垂的模樣琴酒冷笑著再度發動了車:“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第一個去搜那個房子,哪怕你跑回去我也會斃了你。”
出乎意料地並沒有什麼感覺到威脅,林冬陽看著車窗外的燈光,聲音輕柔中又帶著點笑意:“當然沒有問題。”
那個安全屋早轉移了,琴酒要是能在裡面搜出一根棉簽,她和他姓。
雖然兩個人算是達成了一致,不過等回到家裡林冬陽還是有點腿軟地坐了下來。她剛才就是在鋼絲上跳舞,要不是琴酒大機率因為那麼點曾經的過去放過自己,怕是真的會糟糕。
不過他也是肯定會放的,畢竟……
“舉目皆敵,過去是戰友,更是敵人。”
靠在膝蓋上笑了笑,林冬陽隨即又皺起了眉。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也知道大約暫時只能到此為止。
如果不在意,是不會被自己刺痛,也不會因為簡單的三個字洩露出那麼多情緒。
當然了,要不是自己明顯有後手,八成琴酒早就開槍了,還玩什麼俄羅斯轉盤呢。
“所以歸根究底,還是敵人啊。”
慢慢拿著自己的電腦站起來,把它放在了桌子上以後沒過多久,林冬陽嘆了口氣,想著自己的安全屋就心疼。
狡兔三窟沒錯,她的確不止一個安全屋,但是要再搞一個新的也是很貴、很費力的!
化悲憤為食慾的林冬陽隨即接受了自己公司裡的居酒屋聚會,看著別人在喝酒,自己則是不動聲色地吧唧吧唧啃雞肉丸子。
“小林前輩,不去認識認識幾個帥哥麼?”
聯誼還是後輩來搞的,小林冬陽倒是並不驚訝。奈何她是沖著飯來,和人聊天是真的沒太大興趣。
“算了,一般男人也不會看上我這個年紀的人。”
“怎麼可能!在我看來小林前輩超有魅力!”
感覺到似乎有幾個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林冬陽將眼鏡推上,確定它已經更嚴實地遮住了自己的臉:“你玩得開心才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