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猛地掐斷了電腦電源,同時伏特加也聽到了耳機裡琴酒的咬牙:“不是他!”
“大哥?”
“撤!你帶她去點裡。”
“明白。”
內部的無線電通訊裡傳來了幾聲基安蒂的低罵,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萊伊”不是“萊伊”,那她是真的覺得這次行動非常順手。
視野開闊,偶爾冬陽的提醒能夠讓她避開所有的監控,幾乎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點位舒服,開槍順手,這單——
他媽的,要不是最後殺錯了人,這單簡直五星好評,她回去就給冬陽評價個“成功讓狙擊難度降低100”的最重大推薦。
坐在保時捷裡一路開出到酒吧,五個人同時出現在包廂裡後冬陽拘謹地坐在最角落,手裡拿著可樂聽基安蒂大罵萊伊。
好罵,基安蒂,我的嘴替,再來點,摩多摩多。
“所以,到底是哪裡的問題?”
科恩倒是稍微平靜一點,但也明顯很不滿。他看了眼冬陽再轉過頭,知道這方面應該不是她做的手腳。
“還是有老鼠,上次斃了一個,看來還是有漏網之魚。”
琴酒低沉的聲音中並沒有帶上特別激蕩的情緒,偏偏就是這種平靜讓縮成一團的冬陽又打了個冷戰。感覺到周圍人都在看她,她臉上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就給我資料吧。”
天啊,她好慘。
這濃濃的加班感覺,這想拒絕又拒絕不了的痛苦,還有自找麻煩上身的憋屈,基安蒂覺得自己真是要同情死冬陽了。
“姐妹,別在意。”
身為一個狙擊手,誰讓她狙得爽,誰就是好朋友。基安蒂索性坐去冬陽身邊,拿著自己杯子裡的紅酒和她的可樂碰了一下:“這個男人呢,就是這麼壓榨人的。你要是真的喜歡——”
“……”
“……”
“那就繼續,要不喜歡呢,那就換。”
天下男人那麼多,她想想看哦——
“同樣是霓虹人的話,你看波本好像也是個霓虹人,你覺得怎麼樣?而且據說他飯做得不錯。”
好家夥,你讓我一個臥底去追另外一個臥底,還是說酒廠好點的男人其實都是臥底?
“那,那個。”
“嗯?哎呀別這麼害羞。”
又和冬陽碰了個杯,基安蒂豪爽地喝了一大口,然後沖著在旁邊抽煙的琴酒笑得張狂:“琴酒,失敗了那就繼續找,但是該放鬆的時候還是要放鬆的嘛。”
“你才應該閉嘴,基安蒂。”
對著威脅人的銀發男人吹了個口哨,基安蒂也懶得再說那麼多。嘖,她這也是討厭櫻花妹的一點,願打願挨,旁邊的人怎麼說都肯定沒用,甚至於她自己也想不開。
“所以接下來,怎麼辦?”
“你找到他留下的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