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
“也是呢,畢竟是‘冬陽’。”
以及小林冬陽在加入組織之前的第三個要求是,代號由她自己來起。
貝爾摩德在這方面倒是挺有興致,還特意給了她一份酒的各種名單。結果她看著她把度數最低的酒都排出來,去掉所有的片假名和字母,在各種果酒上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種和她原名完全相同的華國古老釀造。
冬陽酒,桂花味,度數……
要貝爾摩德說,要這個酒精度數能上5,她都可以考慮去炸一次天空樹。
“而且名字一樣,不就是最好的偽裝麼?”
她就這麼像是偷懶一樣選擇了自己的代號,任勞任怨做著各種各樣的任務,侵入各個系統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卻從不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下令,所以去做了——
“真是讓人不快的偷懶。”
“沒關系,我喜歡就行。”
確認了這次要入侵的目標,等走到裡面發現是霓虹安全系統的那刻林冬陽更是一點都不在意——她又不是霓虹人,幹嘛去在意這玩意兒?
還不如說她現在在心裡歡天喜地高呼好耶,終於又接到這種造福你我他的好任務了。
帶著點笑意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她一直很想說霓虹的系統真是爛爆了,想當年昭和到平成要改年號,電腦顯示也要改動,再加上馬上到來的2000年,千年蟲的程式漏洞讓當時的程式設計師做了個現在所有程式設計師都要窒息的操作。
他們繼續在電腦上用昭和的年號,把昭和100年這個推後36年誕生的bug甩給了所有後輩程式設計師。
因為36年以後後輩程式設計師肯定比他們更厲害,所以就這樣愉快地決定啦。1
總之一團亂麻,也讓林冬陽感嘆不愧是霓虹,就是這麼喜歡紅豆泥私密馬賽。
“進去了。”
看到自己的螢幕上出現了後臺,複製好所有酒廠組織要的資料後林冬陽思考片刻,選擇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名單裡的蘇格蘭,也就是諸伏景光給抹除掉。
她不是不希望臥底同行被發現,更何況蘇格蘭是霓虹臥底,她巴不得少一個是一個。但是給組織添麻煩,那叫麻煩麼?
修改掉些許資料,給自己留了後門以後林冬陽慢吞吞地調動自己的訊號,然後把所有最“真實”的一手資料傳遞到了他們想去的地方。
至於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好像把一個什麼什麼計劃也複制下來發到了不知道哪裡的郵箱……算了,資料洩露這種事情很正常,霓虹公安系統也發現不了,就這樣吧。
做完所有二五仔工作,林冬陽抹除掉自己所有的痕跡,開始製作相關文件。當然她不可能就這麼直接把東西發給組織,這樣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總歸是會讓人不珍惜的。
所以得盡量晚一點,中途再來個抱怨一二三,哪怕霓虹的這些系統在阿美爹面前漏得像是個篩子,也要表現出“其實他們還是很強的”,給波本還有蘇格蘭留點臉。
白天幹程式工程師的活,晚上再做做酒廠工作,一切都是顯得這麼樸實無華且無趣。掐著點把組織要的東西名單什麼的交上去,再次來到酒吧的林冬陽只覺得這種聚會沒意思透了。
什麼年代了啊,還拿個u盤帶來帶去的,要不是這兒是組織地界,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搞見不得人的交易”,是吧?
只不過……
“東西呢?”
“在,在這裡。”
面上表現出一點慫,林冬陽看著眼前不耐煩的銀色長發男人,這點裝出來的慫就變成了真心實意的敬畏。
這次來和她交接的居然不是貝爾摩德,而是酒廠第一勞模琴酒?
她和貝爾摩德好歹還能聊兩句女性話題,琴酒那可真的就是一個字都懶得說。收了東西以後林冬陽看著他,發現他居然還不想走。
他不走的話,那她就——
“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