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公安警察和刑事警察部門上相互獨立,公安警察具有“情報警察”的性質,專門處理威脅到日本國家機密治安體制的事件,擁有很高的執行權力。而主要處理民生案件的則是刑事警察,警視廳便是後一類。
公安警察的權利要遠遠高於後者,由於一部分工作上的重合公安警察有時會幹預到刑事警察的工作,每每這個時候落於下風的往往是刑事警察,所以在普通警察系統眼中公安警察的行事作風頗為詬病。
或許是因為家裡有人同樣是公安警察的緣故,純平沒有第一時間拒絕風見裕也而是死死的皺著眉說:“人是刑事部逮捕的,我們也有一定的知情權,所以別想用冠冕堂皇的‘秘密案件’來敷衍了事,我需要知道足夠的理由。”
風見裕也對上那雙隱含怒氣的黑眸,努力穩住心慌。
他可是立志要成為降谷先生那樣的公安警察,不能慌,穩住!
風見裕也維持撲克臉,語氣十分平靜:“抱歉,我們不具備情報共享的義務,況且,貴課的管理官已經同意轉接。”言外之意就是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秋山野睜大眼睛,驚恐地看向風見裕也。
要知道從松本純平入職以來,就以毒舌刺頭的形象響徹整個搜查一課。老實說他就沒見過沒有松本純平不敢懟的人,連管理官他都刺激過。現在居然出現了一位比他還要囂張的人,厲害了。
是他太單純了,以往單單知道公安處事橫行,沒想到他們能這麼猛。他光是在一旁站著,都能感覺到自家警部身上的可怕氣勢。
正當秋山野以為一場大戰一觸即發時,聽到了來自自家警部裹挾著寒意的聲音。
“秋山,把人交給他們。”
正如風見裕也所說的那樣,純平沒辦法拒絕,自己的頂頭上司都同意了。而且透過對毒.販.頭目的審訊他大約清楚公安為什麼會來要人——那個存在於毒.販.頭目口中的神秘組織。
能培養出議員,又涉及販.毒.拐賣兒童,這樣的組織絕不會是泛泛之輩。或許公安早已盯上那個神秘組織了吧。
雖然想通了關節,但還是很不爽。
純平陰森森的磨了磨牙,猶如惡狼露出犬牙一般。
看得風見裕也僵直了背脊。
聽到純平的話,秋山野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純平,怎麼回事?自家警部轉性了?!
居然沒當場打起來,甚至還把人交給了對方。
震驚他三年——
即使覺得不可思議秋山野還是利索地從拘留室裡把人提溜出來交給了風見裕也。
接到人,風見裕也也不耽擱直接帶人往外走。
兩方人馬齊聚警視廳大門口,另外說下雖然刑事警察和公安警察互相敵視但戲劇性的是警視廳大樓和警察廳大樓卻比肩而立。
純平不悅地看著風見裕也一行人帶走毒.販.頭目,突然他注意到門口不遠處的花壇深處似有紅光閃過。
警示雷達嗡嗡作響純平瞬間反應過來,他一腳踢開距離最近的風見裕也大聲喊道:“往回跑!有炸.彈.!”
話音剛落,一團劇烈的火光自花壇處爆發,轟鳴的爆.炸.聲響徹警視廳大樓上空。
踢開風見裕也的同時純平雙臂護住頭,用力往反向臥倒。
走到花壇邊壓著毒.販.頭目的三名公安在純平大喊炸.彈.的瞬間就迅速的撲倒了一邊的花壇後面,也因此逃過一劫,除了耳朵被轟鳴聲震的有點疼之外,毫發未損。
爆.炸.造成的碎石隨著熱風強烈席捲四周,暴露在外的純平和風見裕也被砸了個正著。
這場爆.炸.雖然沒造成人員傷亡,但是對毒.販.頭目卻是絕大的刺激。爆.炸.一停他就精神恍惚的呢喃著:“來了,他們來殺我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他劇烈的掙紮,三名公安剛經歷過爆炸精神力不集中,一個失神竟被他掙脫了。
純平捂著隱隱發疼的耳朵從地上爬起來,咬牙低聲咒罵:“該死,竟然在警視廳大樓前埋炸彈,幕後黑手已經囂張到這種地步了嗎!”
酒廠:我不僅敢在警視廳大樓埋炸彈,我還開飛機掃射過東京塔,欸~我就是玩~:)
被純平一腳踹得臉著地的風見裕也摸著因為磕到地板而疼到幾乎快要泛起眼淚的鼻子,隱隱的抽了下嘴角。
他嚴重懷疑這個像□□.的警察在公報私仇。
純平臉色難看的轉頭確認其他人的情況,結果就看到毒.販.頭目掙脫束縛跑到街道上,他抬腳就要追上去,下一秒,毒.販.頭目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