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看著對面的男人,語氣陰冷:“你會按照計劃行事的吧?”
“當然。”男人似乎輕笑了下,悅耳的聲音完全不像是男聲。
陽光透過車窗照亮了男人,他帶著一個針織帽,英俊的臉上卻有著一大塊燒傷的傷疤。
男人開啟門,走了出去,“波本,你要相信我可不會做出背叛組織的事。”
安室透看向男人離去的背影,紫灰色的眼眸陰暗晦澀,良久,他冷嗤一聲。
他還真不相信那家夥不會做些小動作。
日本警視廳搜查一課一系會議室。
秋山野站在大螢幕前,神情嚴肅的點開一張張照片,漆黑窄小的房間裡放著密密麻麻的木板床,床與床之間幾乎沒有間隔。一個個孩子坐在床上,他們害怕的抱在一起,眼中盡是恐慌。孩子們大的看上去也不過就六七歲,小的甚至只有幾個月大。
每張照片下面寫著孩子們的年齡和價格,人性黑暗的一面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在拍這些照片的人們眼裡這些孩子們就是商店裡明碼標價的商品,供客戶挑選。
“這是我們一名前線線人傳回來的照片,上面全都是近幾年失蹤的兒童,年齡都在六歲以下,最小的甚至有剛出生的嬰兒。被買走的孩子可能會過上不錯的生活,但是對原生家庭卻是毀滅性的打擊。而且那些人對賣不出去的孩子也不會放過,或是弄瞎眼睛,或是毒啞嗓子,或是斷手斷腳,然後把這些殘疾的孩子扔到街上乞討。”秋山野吸了口氣繼續說。
“囚禁孩子們的住所環境極其差,有的年齡太小的孩子受不住生病,那些人也不會給他們看病買藥,只是任由他們自生自滅。撐過去的孩子就繼續關押,撐不過去的就直接就地火燒,毀屍滅跡。
根據我們現在收集到的資訊可以確定東京記憶體在一個販賣兒童的大型組織,甚至這個組織還和某些醫院有交易,一些剛出生的嬰兒會被醫護人員謊稱死亡,實則透過某種渠道送到了這個販賣兒童的組織。”
秋山野的話在會議室的警官中引起強烈轟動,在場的警官們個個臉色鐵青,有脾氣暴躁的警官忍不住拍了下桌子,低聲咒罵那些惡人。
難以想象,東京記憶體在這麼一個大型的販賣兒童的組織!秋山野講述的那些被殘忍對待的孩子們更是令正義感超強的警官們憤怒。
純平抬手用力地拍了下桌面,巨大的響聲震住了喧囂的吵鬧聲,像是按下了靜音鍵討論聲霎時消失。他面無表情的盯著螢幕上的照片,黝黑的瞳眸看不見一絲光亮,裹挾著刺骨寒意的聲音:“和這個組織勾結的醫院查到了嗎?”
“抱歉,還沒有。他們做的十分隱秘,暫時還不能確定。”秋山野神色有些難看,追查了十幾天還沒查到運輸兒童的醫院,心中不免産生難堪和對孩子們的愧疚。
“前線的線人已經找到了組織的窩藏地點,從他們組員嘴裡絕對可以審問出醫院。”
“很好,大家現在準備下,晚上我會和你們一起前往抓捕。拐賣兒童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事,這樣的組織必須要處理掉!”純平站起身,神情嚴肅。
所有警官齊聲回應:“是!”
列車上的演出隨著“沉睡的小五郎”推理的落幕,達到了高潮。
偽裝成赤井秀一的貝爾摩德和工藤有希子在車廂裡對峙,披著貓皮的沖矢昴悄悄的離開了車廂,作為主角的安室透和宮野志保來到了最後一節車廂。
啪嗒啪嗒——
皮鞋落地的聲音由遠及近。
“真不愧是墮天使的女兒,你和她真的很像。”似贊嘆似諷刺的聲音響起。
宮野志保猛地直起身,眼神驚駭地看向來人。
煙霧彌漫的車廂過道中,身穿西裝馬甲的淺金發男人雙手插兜不慢不快的走近。
“初次見面,波本,這個名字就是我的代號。”他的語氣低沉冰冷,紫灰色的瞳孔布滿陰翳,渾身散發著陰寒的戾氣。
宮野志保驚恐地後退了一步,毛骨悚然的心悸自心尖蔓延霎時充滿整顆心髒。
五號車廂內,銀發碧眼的女人舉著槍同對面的棕發藍眼女人對峙著。
“好了,現在就看我的同伴發來的郵件了。”貝爾摩德左手拿出手機點開最新訊息,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哎呀,真可惜啊,我的夥伴在第八號車廂發現她了。”
“這麼看來我們應該算是勝利了——”
工藤有希子神情逐漸凝重,聽到貝爾摩德的話她心下一沉。
小哀……
“好了,現在把雙手舉高。”安室透舉起槍威脅,“我們去別的地方,退到八號車廂後方的貨物車廂裡。”
宮野志保依言舉起雙手,慢慢的退後。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她甚至沒有感到害怕,而是帶著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
幸好,她是以長大的樣子。只要她死了,那些孩子們就不會有危險了吧。
一個不好的訊息,我手被蜜蜂蟄了,現在腫的和豬蹄一樣,打不了字了,所以後面可能會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