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遊輪來到了渡口。
純平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左手插在灰色薄風衣的兜裡,右手隨意的搭在黑色的行李箱的把手上。
一陣鈴聲響起,他拿出手機,看到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詫異的挑眉。
“老頭子,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電話裡男人的語氣低沉。
“有事說事。”
“你開啟揹包夾層,裡面有樣東西,那是我給你的驚喜。”
純平目光閃爍,這語氣不對啊,按平時臭老頭應該破口罵不孝子啊,情況不對勁。
他慢吞吞的將背後的黑色揹包轉到胸前,伸手開啟,從中取出一張白紙。
待看清紙上內容,純平右手猛地握緊,咬緊牙,眼中燃燒著怒火。
他一字一句道:“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紙上赫然寫著——調職任命書。
“是啊,開心不?意外不?”男人的語調上揚,顯然很高興,“反正我是很開心,哈哈哈。”
終於,純平被刺激得爆發了:“我開心個鬼!臭老頭你籌劃這件事很久了吧!”
“也不算很久,前幾天聚會的時候,白馬總監說這段時間東京地區的犯罪事件上漲太多,警視廳的警官都有些忙不過來。於是我就提出把你調往警視廳以充人手。”
純平冷笑一聲,“少來了!我看根本就是白馬總監喝醉後隨口抱怨了幾句,而你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扔了出去。”
“我說前天晚上你會那麼好脾氣,被我頂撞了都能忍下來。偷偷往我的飲料裡加酒,趁我暈睡把我打包到遊輪上,還美名其曰:給我放假,讓我去玩幾天。呵,平時讓我累死累活的加班也沒見你讓我下班。”
聲音之洪亮,吸引了安室透和毛利一家,四人探頭望去。就看見黑發捲毛青年眉頭緊皺的對電話說著什麼。
安室嘴角上揚。
這樣子真是像極了他和陣平第一次打架,被他打掉假牙後,一臉的氣急敗壞。
電話裡男人絲毫沒有被影響,淡定的摸了摸耳朵。
“這件事你媽媽也知道哦,她也是從犯之一呢。”他笑眯眯的戳破了青年最後一條路。
純平舔了下後槽牙,“你是怎麼說服媽媽的。”
以他對媽媽的瞭解,根本不會同意她一直寵愛著的唯一的兒子從京都調到東京。
他很好奇,臭老頭究竟是用何種理由欺騙了他的媽媽!
“當然是她一直以來心心念唸的事啊,只要對她說兒子是因為一直待在她的身邊,産生了依賴,所以才遲遲不找女朋友。以至於成為了大齡剩男。如果把兒子調到別的地區,減少對家的依賴,肯定就可以很快找到女朋友的話。她就很容易相信了。”男人語氣得意。
大齡剩男·實際26歲·松本純平:...........
呵呵,心機狗。
“啊,不說了,這麼晚了我得回去了。回到那個只有我和她兩個人的家。”
“對了。提醒你下,三天後就是你正式在警視廳上班的日子哦。”
“再見了,小混蛋。”男人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純平:...........
所以,就連休假七天也是騙他的嘍。
“混蛋!臭老頭!”
氣沖沖地罵了幾句,純平猶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