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謠好笑道，“是嗎？”
“千真萬確，上一個我這樣誇獎的，後來成了國際四百米自由泳冠軍。”
聞謠笑納了這句恭維。
看她遊盡興了，安迪殷勤說：“聞謠小姐，雲間的餐廳設在主樓頂層。”
周泉補充，“在那裡可以飽覽城市風光。”
聞謠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個城市。
聞謠準備洗個澡，她的頭發很長，洗起來是一件麻煩事。
安迪敲門道：“聞小姐，我們有專門的技師可以服務。”
聞謠躺在按摩床上。
一個專業的美發師為她洗頭、按摩頭皮、沖洗後又吹幹。
另一個則對她的肩背進行按摩。
聞謠高強度購物一天，剛剛又游泳半小時，在按摩的作用下，她頗有些昏昏欲睡。
淺眠半小時後，聞謠渾身清爽地醒來。
不僅頭發飄逸，連身體的疲累也全部清除。
收拾完畢，聞謠換上一條墨綠綢緞吊帶長裙。
她面板很白，就連關節都是雪白的。肩頭圓潤，鎖骨凹陷出性感的弧度。
柔順垂下的黑直長發，像是一條披肩。
站在鏡子前，聞謠隨手拿起一條粉鑽和祖母綠寶石搭配的荷花形項鏈帶在胸前。
又拿出一根楓葉色口紅塗抹。
聞謠收拾好後，安迪呆愣了一下，“聞小姐，您真好看。”
“嗯。”聞謠笑著說，“我知道。”
能夠精心打扮，換上喜歡的衣裙和首飾，對聞謠來說實在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從手提包裡找出遺願清單，劃掉第六十七條，暢快游泳。
又劃掉第四十二條，懟人，懟到對方懷疑人生。
兩條她都給自己滿分。
頂層餐廳裡客人不多。
但每一個看到聞謠的人，都不自覺停住手邊的事，愣愣看著聞謠。
聞謠走到觀景位置最好的雅間。
窗外，整座城市都亮著燈。
她站在最高的地方，俯瞰燈光，和遠離燈光的地平線盡頭，變成墨色的山巒。
從這裡能看到燕城中心廣場的大屏。
上面正在放著一個廣告。
聞謠看了一會兒，說：“我要看著電視吃飯。”
周泉拿出平板電腦，聞謠搖搖頭，“外面那個。”
“您想看什麼內容？”周泉說。
聞謠說：“我自己。”
周泉不太明白。
聞謠說：“讓所有人都來欣賞我。”
她指了指周泉的相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