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見林仲七。
“我姐呢?”
話音剛落,莊曉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林仲七的眼眸從下至上緩緩抬起,往上的每一寸,都讓他心跳加速,雙眼放光。
一襲白紗的莊曉足夠驚豔在場的所有人。導購員幫她將頭發稍加盤起,遺留下的幾綹碎發隨意搭在香肩上,清冷中帶著一點美豔。
她由近及遠而來,足音極輕,好像是一幅緩緩展開的油畫,每一筆都勾勒出她的聖潔美麗。裙紗上的蝴蝶隨著她輕盈的腳步輕微搖曳,栩栩如生。燈照下,裙身如閃著耀眼繁星,璀璨奪目。
莊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小心翼翼地提著薄紗,轉向偌大的落地鏡。
原來,自己穿上夢寐以求的婚紗,是這個樣子。
她頓了幾秒,沒忘記此行的目的,連忙看向何曦夕,眼前一亮:“夕夕,這件很適合你啊。”
何曦夕也被驚豔到了,回過神來毫不吝惜贊美:“姐姐,你穿婚紗的樣子好漂亮啊。”
“哎呀,我姐不穿婚紗也漂亮。”莊飛嬉皮笑臉地插嘴進來,“你不知道,以前我姐可是被評為我們鎮上一枝花呀!”
“莊飛!”莊曉皺著眉頭,要不是婚紗束縛她,她又要掐他了。
“哦?一枝花?”林仲七走了過來,眉梢帶笑,挺有興趣的樣子。
“別聽他胡說。”莊曉嘴角向下彎了彎。
“一枝花”這個稱號是在她考上京北大學之後,在街坊鄰裡間流傳開的。那個時候她還沒長開,也沒學會打扮,然而在鄰裡們眼裡,那考上京北大學還是個狀元的女娃,比那個什麼“冰冰”還好看,還了不起呢。
選完婚紗,莊飛開著車,與何曦夕先回去了。
林仲七也開車送莊曉回酒店,還很貼心地把她送到房間裡。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進門,還沒來得及開燈,林仲七就從身後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
莊曉也不掙紮,就任由他這樣抱著。
直到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她才像是懲戒壞孩子的老師一樣,聲音響亮地打了一下他的手。
“幹嘛!”
林仲七像個犯錯小學生,失落地耷拉著腦袋:“忙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就不能跟你增進一下感情麼?”
莊曉轉過身,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問:“你想怎樣增進啊?”
林仲七埋下腦袋,往她雪白的脖頸上嘬了一口,她身上好聞的味道讓他著迷得無法自拔。
毫無防備,莊曉忍不住輕“唔”了一聲,往後仰去。
林仲七攬住她的腰,兩個人一起倒在了柔軟的床上,還回彈了幾下。
她又被他封唇。不同於以前的生澀,這次更帶佔據的探索。
細碎的嗚咽,聲線勾人。
唇齒相依許久,曖昧情迷的夜再次降臨。
再四目相對時,黑漆漆的房間內,她能夠看見林仲七的眼底燃起一團難耐的烈火。
他的聲音染著情.欲的啞,故意放慢的尾調特別撩人,“你說呢?”
他輕輕摩挲著她潮紅的臉頰,似乎每一下都生出了花火,灼得她身體發燙。
“你真漂亮。”
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不管是年輕還是衰老。
在他眼裡,她都漂亮。
他從不會吝惜對她的贊美。
因為於他而言,她就是美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