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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莊曉揉了揉酸酸的眼睛,今天她哭了太多次了,好像要把人生裡所有的眼淚都流幹。
林仲七低眸幾秒,眼中倒映出點點燈火,隨後抬眼看著她說:“因為我是你的朋友啊,你也是我的朋友。”
這個回答很合理,甚至過於標準,以致莊曉竟小小的失落了一瞬。至於失落的原因,她不敢去深究。已經收獲了對方給的體面,就不應該再得寸進尺了。
適可而止是人生最大的哲理之一。
林仲七詢問道:“時間不早了,你還要在這待一會兒嗎?如果不待了,我就送你回去。”
“回去吧。”莊曉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但是因為保持抱膝而坐的姿勢太久,小腿已經坐麻了。她一站起來,酥麻酸爽的感覺就讓她腳下一歪,整個人朝前撲去。
似曾相識的場景就好像回到了開學第一天。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跪摔在地上,而是跌入林仲七的懷中,被他穩穩扶住。她條件性反射式地抱住了他的腰。
像是電影裡的特寫鏡頭,畫面變長變慢,遊船上食客的嬉鬧聲,對岸廣場的歌舞聲,一切的一切,都靜了下來。
她只聽見了他的心跳聲。
貪戀溫暖的懷抱,卻不得不給自己體面的清醒
莊曉掙紮著從他懷裡起身,環住腰的手像是碰著了滾燙的烙鐵,一下子縮了回去。小腿仍是麻的,可她顧不得那麼多,一瘸一拐地往後退,拉開一段距離後,雙手揣進衣兜裡不知所措地站在那。
林仲七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他的羽絨服正穿在莊曉身上,自己穿著薄薄的上衣,現在風大了起來,一吹,他就顫顫巍巍地抱著自己,“快走吧,我要冷死了!”
莊曉反應過來,正想脫下羽絨服給他披上。他卻走到了她面前,將自己的手伸進她的脖子裡。
冰冷的觸覺讓莊曉一瞬就“嗷”了出來,她幾乎是跳著往後退了好幾步,滿臉的羞赧。
莊曉捂著自己好像被吸血鬼啃過的脖子,“你幹什麼?!”
“手冷得動不了了,借你脖子暖和一下,等會兒好騎車。”林仲七舉著自己的手,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回宿舍的路上不再有來時的喧囂,許多店鋪都關上了門。
莊曉忽然記起,每晚十點,宿舍大門就會關上。一下車,她就往門口沖去。然而,時間早就過了十點,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雙手抓住伸縮門,踮起腳伸長脖頸看保安室。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估計守門大爺出去巡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她松開伸縮門,又望了望自己住的那棟宿舍樓,也沒幾間亮著燈了。
完了。自己光顧著和林仲七說話,卻忘了時間。
莊曉的眉毛都聳在了一起,表情比苦瓜還苦。
林仲七還沒有離開,單腳支地坐在摩托車上,車把手上還掛著她的零食和書包,“怎麼了?保安室沒人嗎?”
莊曉搖搖頭,“沒人。你先走吧,我在這裡等一會兒,保安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等什麼,都快十一點了,你們晚上查寢嗎?”
“不查。偶爾才有老師來看看。”莊曉很慶幸。
“那去我家住一晚唄。”
莊曉石化在原地。
“幹嘛用那種表情看著我?我爸媽出差了,保姆這幾天我也給她放假回家了,家裡就我一個人,空房間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