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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在肯德基解決的,林仲七沒讓莊曉花錢。
跟林仲七邊吃邊聊她才得知,下午一放學他就被請去教導主任辦公室喝茶了,他讓他的好哥們兒都先走,自己跟個老油條似的應付完教導主任。出來後,他就到折桂樓找一班教室,看看莊曉還在不在,想將電話卡還給她。
從肯德基出來,林仲七又送她回教工宿舍。
莊曉的步伐從未如此輕松過,連影子都是雀躍的,一蹦一跳的跟在自己腳邊。
又是分別的時刻。
莊曉還是沒忍住問他:“你為什麼願意陪我玩啊?”
林仲七低頭用腳碾著小石子,雙手插兜漫不經心地回答:“不為什麼,單純無聊唄。我一天清閑得很,也不想一直坐在網咖裡吸二手煙,就當做打發時間了。”
聽起來合情合理,莊曉感覺嘴裡被塞了一個饅頭,再想問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最後也只好說道:“謝謝你。”
謝謝你帶我吃肯德基,謝謝你陪我去看起飛的飛機。
林仲七似笑非笑地依靠在燈柱子上,眼裡的情緒晦暗不明。
他們緘默地對視良久,莊曉又開始心慌,準備跟他道別時。
“給你個東西。”林仲七掏了掏校服褲兜,朝她走去,將一個白色方方正正的東西放在她手裡。
手機有些冰冷,刺痛著她的神經,也倒映出她呆滯的模樣。反應過來後,她連忙推諉道:“我不要。”
林仲七沒接,反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看著路燈漫不經心地說著,“這手機是我從唐老鴨辦公室裡拿出來的,他收我一部手機,我就買一部新的,他那抽屜裡基本上都是我的手機。我隨便拿一部出來,他肯定發現不了。”
這還是教導主任沒收過的手機,莊曉更不能要了。
然而林仲七絲毫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轉身就跑。
帶起的一陣風吹亂了莊曉的心。
一眨眼的功夫,街道上就沒了人影。
他還是聽見了媽媽和自己的對話。可莊曉並沒有像上午那樣害怕難堪。
她攥緊了手機,複雜的感情湧上心頭,竟一時分不清是喜是悲。
日子如水一樣過著,從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莊曉還是形單影只,看見別的女孩子們手拉著手,偶爾也會羨慕不已。新生活即將過去一個月,她還是沒認全班上的同學,甚至還是不知道林仲七提過的陳方墨長什麼樣,能將幾個班委的名字和臉相匹配都不錯。唯一熟悉的就是蔣遊,以及不怎麼熟但有時會說上幾句話的簡思凡。
自從上次分別後,莊曉再也沒有和林仲七單獨見面過了,除了在公告欄上看見關於他的通報批評,每一張都是連著號的,比麻將的清一色還好看,各種事情都有:遲到、早退、硬闖校門、多次不佩戴校牌、上課睡覺、自習課上玩手機……花樣百出。
他自己倒是一點也不在乎。跟他好哥們兒看見通報批評,還會說唐老鴨是不是愛上他了,對他這麼上心。
其他人將蓬勃的青春用作美好未來的抵押,灰頭土臉地學習的時候,只有他們那幫人還活得瀟灑恣意。
莊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
太陽的直射點從北半球來到南半球,白晝漸短,秋日的氣息越發濃重。
九月與十月的交彙處,能讓學生有點盼頭的就是國慶的七天假期。
然而莊曉的盼頭在放假前一週,就已經沒了。
爸爸打電話告訴她,不用她買車票回家了,國慶假要帶弟弟和媽媽去隔壁城的二伯家玩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