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農村的柴火好,溫柔,帶著天然的香味,兩者區別,就像洗澡時一個用廉價肥皂,一個用沐浴液。
趙有福不由自主跟到門外,欲言又止,終於還是言了句自己都感覺肉麻的話:“你,愛過我嗎?”
別說鍋兒了,梁景瑤都想翻白眼,不客氣道:“我勸你還是想想怎麼給老婆交待吧。”
自從和鍋兒在一起,趙有福沒回家吃過幾次飯,即使沒有今天的事,兩人關系也持續不了多久。
趙有福臉色瞬間白的活像抹了層大白。
公寓下面是條繁華的美食街,各種香味彌漫。
梁景瑤抽抽鼻子,裝作隨意問道:“你開餐館有錢嗎?”
鍋精啊,大羅神仙都夢寐以求的存在,不做點啥,簡直對不起自己。
鍋兒早有打算,自通道:“賺錢很容易的。”
開個餐館少說也得十多萬,梁景瑤試探道:“現在找工作不容易,需要文憑,我出資怎麼樣?只要.......一成利潤。”
鍋兒立刻激動地抓住她的胳膊:“真的嗎?哎呀,你真是個好土地神,我本來打算去工地搬磚呢。”
梁景瑤:“.......”
這麼簡單嗎?
不過想想也是,剛剛化形的妖怪,大部分思想單純。
而她怎麼也算個神仙,人間為數不多的神仙。
鍋兒要先回趟出生的地方,她有朋友的,一隻還沒化形的大灰老鼠精。
約定好見面時間,各回各家。
土地廟,已經有人等著了,一位老熟人,變成猴老人村裡的村長,他依舊騎著接送孫子上下學的電動車,拉了滿滿一車瓜果蔬菜。
梁景瑤客氣謝過,目光看向和他同來的中年漢子:“這位是?”
“我的一個晚輩,叫李玉山,最近遇到件邪事。”老村長瞪了眼中年漢子,“還不快給梁道長說說?”
李玉山大概四十多,身材微胖,精神看起來非常差,眼圈烏黑,還未說話,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他很久沒睡過踏實覺了。
只要閉眼,就會反複做同樣的噩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只老鼠。
人經常做夢,大概分兩種,一種黑白的,像最早的無聲電影,這種往往很短,醒來時甚至不記得,再一種,就是彩色的。
而李玉山的噩夢——活像3d特效大片!
夢境背景,有時候在下水道,有時候在垃圾箱,但不論哪種,身邊都會有很多同類,大的,小的,拖家帶口出來覓食的,求偶的,為了口吃的打架的。
而他,或者說它,總是被欺負的那個。
被咬的遍體鱗傷,甚至有一次,誤食了耗子藥,一直活活疼死。
說到這裡,李玉山狠狠打了個哆嗦,似乎夢裡的折磨來到了現實:“今天早上,我困的實在受不了,剛閉眼,夢見被一隻野貓抓住了,它沒吃我,把我.......叼回家,扔給它的小崽子.......”
剩下的,他不想再回憶了。
一群剛剛長出奶牙的貓崽子,咬的生疼卻不致命,折騰了他很久很久。
還不如之前呢,好歹死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