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兒,也像她所說的,從來不提過分的要求,除了.......那方面。
也算正常吧,畢竟二十多歲。
趙有福煩惱並快樂著,讓他入迷的不止是果兒青春性感的身體,還有廚藝,明明就是些常見的菜,她做出來,卻特別的好吃,那味道,彷彿能滋潤靈魂。
米其林大廚都比不上。
說到這裡,趙有福忍不住微笑:“我本打算再過幾年,給果兒開個私人餐館,以她的手藝,生意絕對爆火。”
他心裡有數的,果兒不可能陪他一輩子,早晚要嫁人,生子。
梁景瑤忍不住打斷他:“別果兒果兒了,她叫鍋兒。”
“鍋兒?哪個鍋?”趙有福一愣,他智商線上,臉瞬間更白了,哆哆嗦嗦道,“大,大師,您的意思是,鍋兒是鍋變的?”
梁景瑤沒好氣道:“不然呢?一個二十多的姑娘和你在一起,不要錢,不要名分,圖你啥?圖你鬆弛的肥肉嗎?”
梁景瑤感覺自己越來像個凡人了。
不過,懟人的感覺真好。
趙有福哪裡在意這點挖苦,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農村向來不缺精怪故事,黃鼠狼,刺蝟啥的,但鍋怎麼能成精呢?
梁景瑤不想解釋。
萬物皆有靈,老物件成精,算不上多稀奇的事。
簪子,釘耙,枕頭,最常見的,刀劍等武器。
那口鐵鍋,至少上百年了,老房子荒廢,塌了,每夜吸收日月精華,原本距離化形至少還得幾十年,是趙有福的那滴血。
趙有福還是無法接受,果兒是家裡的那口黑鍋,他和一口鍋睡了好幾個月?
一直到親眼看見!
第二天傍晚,按照梁景瑤吩咐回到所在城市,提前給鍋兒發資訊,說過去吃飯。
如往常般,鍋兒開心極了。
趙有福比約定的時間早到。
兩人租的oft公寓,樓上樓下,小而精緻,廚房在二樓,平日裡,鍋兒做飯總會把他推出去,說廚房不是男人待的地方。
聽到的時候有多感動,現在就有多後怕。
趙有福悄悄推開門,躡手躡腳順著樓梯走上二樓。
廚房傳來鍋兒歡快的歌聲,她是個容易滿足的姑娘,平日裡永遠笑嘻嘻的,彷彿不知道什麼是煩惱。
趙有福眼睛貼到門縫,感覺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裡面......會是什麼呢?
他害怕妖怪,也害怕鍋兒是妖怪。
沒錯,他愛鍋兒。
裡面的畫面看起來正常極了,鍋兒背對著門口,正收拾剛買來的魚。
然而只正常了幾秒。
魚大概是剛買來的,活蹦亂跳試圖改變自己即將變成魚湯的命運,它成功了——成功從案板蹦到地上,大張著嘴,繼續蹦。
鍋兒輕輕笑罵了聲。
門縫視野受限,趙有福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一眨眼的功夫,鍋兒的左手變成了黑黝黝的叉子......可以伸縮的那種,準確夾住地上的魚,扔到案板上。
然後,右手也變了,變成把黑黝黝的菜刀,一刀背砸暈,開始刮魚鱗。
那架勢熟稔極了。
趙有福:“.......”
更炸裂眼睛的還在後面。
鍋兒飛快收拾好了魚,開啟燃氣灶,一屁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