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晃晃悠悠地走到琴酒的辦公室門口,剛要抬手,門就從裡面開啟了,青啤今天第二次差點撞到人身上。
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這個男人身手靈活地往旁邊一閃,然後眼看著他撲倒在地,一臉非常純粹的幸災樂禍:“怎麼練了五年身手反而變得更差了?”
“哎呀,好痛啊,”青啤敷衍地喊了聲,然後在地上翻了個身,躺在散了一地的稿紙上面,“好久不見呀,愛爾蘭。”
看著他這幅樣子,愛爾蘭的臉明顯地抽搐了一下,他抬眼往辦公室裡面看,琴酒非常平靜地和他對視,看起來完全沒有對青啤說什麼的意思,而白蘭地極其迅速地扭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你遲早會把這家夥慣壞的。”愛爾蘭看著組織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間的空氣,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
“他已經這樣了,”琴酒語氣坦然地回答,“養廢了,沒救了。”
愛爾蘭莫名一哽,倒是白蘭地沒忍住把頭扭回來了:“我覺得還是可以教育一下的。”
躺在地上的青啤樂呵呵地接話:“我一直很聽白老師教誨的。”
“你看,”琴酒更加真誠地看著愛爾蘭,“沒救了。”
愛爾蘭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一種“我與這個神經病組織格格不入”的表情,果斷而幹脆地表示:“不到組織毀滅別再叫我回來。”
“要是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你更加不能回來了嘛,”青啤在地上說,抬起胳膊大幅度地揮了揮,“一路走好啊,愛爾蘭。”
然後他立刻往旁邊滾,卻還是被早有預判的愛爾蘭精準無誤地踢中了。
愛爾蘭離開之後,青啤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慢吞吞地撿起散在地上的紙張,慢吞吞地把被壓皺的紙張一張張攤平……白蘭地終於忍不住了:“你把東西給我!”
青啤對著他無辜地笑了笑,止住整理稿紙的動作,慢悠悠地穿過堆滿了各種東西的房間:“所以說……這些就是年終獎嗎?”
這樣看起來還真是夠多的,而且好多都看不出有什麼用,他倒是記得愛爾蘭走的時候手上拎著個箱子,八成是什麼武器,沒有創意的男人。
“是的。”琴酒不想看他在那磨蹭,低下頭去翻說明書。
“那是可以隨便挑嗎?”青啤把手上的稿紙拍在辦公桌上,眼神閃閃發亮,“這是說明書?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琴酒啪地一下把書合上了。
“其他人可以隨便挑,”他示意白蘭地把那堆稿紙收好,“你不行。”
“為什麼?”青啤的臉一下子垮下去了,“boss你不能這樣做啊,我為組織立過功,我為組織出過力,我要見……呃,我要提起申訴啊boss!”
“我給你選好了,”琴酒把一張紙懟到他面前,然後示意他看放在一邊的大型器械,“除非你不想要。”
那玩意他剛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要不是摔了一跤,青啤第一時間就會問那是啥,雖然摔了之後忘記問了,但其實他一直還惦記著呢,這時候他只掃了一眼那張說明紙最上方的一行字,就立刻變了臉色,笑容滿面起來:“我要!我當然要!大哥您不愧是我大哥!”
白蘭地嘆了口氣,盯著手上的紙假裝不認識這個人。
琴酒倒是適應良好,他把紙遞給青啤,說道:“把說明看明白了再進去。”
“好的好的,”青啤的目光已經黏在那張紙上,眼神逐漸激動,表情甚至因為激動而變得詭異起來,“我一定好好研究!”
“用不著你研究,”琴酒回答,“研究的事情我交給伏特加了,你只要每天……玩得開心就行。”
“聽起來我是什麼小白鼠。”青啤抬起頭。
“差不多?”琴酒坦然地與他對視。
幾秒鐘之後,青啤低下頭繼續看說明:“太殘忍了吧,boss,我好歹為組織出過力立過功……”
“你這個是成熟的産品,不會有危險的。”琴酒解釋了一句。
就是說其他産品會有危險咯?青啤漫不經心地想:也不知道組織還能不能找到那麼多小白鼠。
“所以,這些玩意你是從哪搞來的,先生?”他一邊看說明書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