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在組織裡又生活了幾年,直到志保被發現科研的天賦,被組織送去學習,從此開始聚少離多的生活。
“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gin,”明美苦笑,“我在組織裡的地位,也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他……但是志保長大之後,一樣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所以我一度以為……他已經死了。”
“大君又是怎麼知道他的呢?”她看向赤井秀一,盡管已經知道他的真名,她還是習慣性地叫他“大君”,“他現在……應該地位很高吧?”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宮野明美的眼神中卻流淌著哀傷的期許,彷彿只是在期待一個不可能的安慰。
赤井秀一看著她沉默片刻,最終只是微微搖頭。
於是明美明白了,她低下頭,輕聲嘆息:“組織大概確實是留不住他那樣的人的。”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她確實很感謝那個男人,盡管現在的自己難以遏制地想要離開組織,但是在當初,能夠留在組織裡和妹妹生活在一起,是明美最大的心願,琴酒自己大概根本不會記得這件事,但對於明美來說,這是莫大的幫助。
赤井突然有些好奇:“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明美想了想,突然輕笑:“其實仔細一想……大君給我的感覺,跟他有點像呢。”
赤井一愣,難得露出了幾分怔然,明美一邊笑,一邊搖了搖頭:“不過,只是一瞬間的感覺而已,我和他也根本不熟悉。”
“只以我自己的直覺來說,大君你就像是持續燃燒的低溫火焰,”她這樣說道,“而‘gin’……更像是冰封下熊熊燃燒的烈焰。”
“他還真是個好人啊。”琴酒正在看“自己”的資料,其實這些資料他已經看過一遍了,但考慮到接下來要適當地走劇情,又拿出來重新審查一遍。
“是啊是啊,”系統說,“雖然跟你很像但本質上差別很大呢。”
“你是這麼想的嗎。”琴酒不置可否地說。
“不是嗎?”系統很驚訝。
“是的。”琴酒回答,低著頭繼續看資料。
不,等等,有哪裡不對吧,系統茫然地想,他竟然沒有嘲諷我?
“等會,你——”半晌後它突然開口,“你也這麼幹過??”
系統擁有讀取“已發生的相關劇情”的能力,所以它其實是知道琴酒身上曾經發生過的所有事情的,然而那畢竟是五年前讀取的資訊了,到現在一時想不起來也很正常,真正讓它驚訝的是,這種,呃,好事,原來宿主也幹過嗎?這不像是他啊?
“那不一樣,”琴酒有點無奈地放下資料,“只是一樣的結果而已。”
這個世界的“gin”確實是出於好心把人留下的,他認出了宮野明美,那對被他殺死的科學家夫婦的女兒,所以願意給她一個機會,而琴酒本人,盡管在類似的時間做出了類似的事情,但僅僅只是因為不耐煩而已。
所以同樣的結果,gin讓宮野明美感激,而琴酒只會讓她恐懼。
那確實是個很敏銳的人。
“可是,如果說不同的原因卻會導致相同的結果……”系統有點混亂了,“不對……照理來說這應該是世界的必然……”
“是啊,”琴酒說,“所以那不重要。”
“話是這麼說但是……”系統覺得有哪裡不對,“這件事只是所有事情之一吧,如果要所有事情的走向都相對一致的話,即便是世界意識也做不到這一點……”
不然它也不會崩潰到求援了。
“不是吧,”它得出了讓自己震驚的結論,“身為好人的你和作為壞蛋的你,在幾乎所有事情上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
“需要驚訝嗎?”琴酒平靜地反問。
畢竟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啊。
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明美十歲,紅琴24,黑琴19
但是紅琴才加入組織兩年,黑琴已經十幾年了)
黑琴和紅琴有著一條根本性的不同,但是在其他很多條上,他們是完全一致的,假如紅琴是冰封烈焰的話,黑琴的冰下流淌的大概是巖漿,雖然都是冰與火,但烈焰會燒化冰川並澆滅自己,而巖漿與冰河足以長久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