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世界的設定和原作不太一樣,但是和你之前反轉出的那個人設不是很像嗎?剛巧其實那個世界的你比你早出生五年,所以按照正常時間線現在的你和他應該同歲,”系統說著,“雖然現在你已經失去了那段記憶,但是要演起來還是不難的吧?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你了!”
琴酒微微皺眉:“我沒興趣演戲。”
當初是迫不得已,如果度個假還要演戲的話,那他就要敬謝不敏了。
“不想演也可以不演啦,”系統倒是很好說話,“只要把劇情的關鍵節點走完就行,。”
“其實我還挺奇怪的,”它有點好奇地說,“畢竟兩個世界的設定那麼像,可是反轉中的你還是活下來了,而那個世界的你……就死了啊。”
虧它還覺得可以搞到一個完美的人格模組呢!果然不應該試圖走捷徑的!
“這很正常,”琴酒卻說,“反轉所創造的世界,本來就是不可能的。”
在那個反轉的故事中,琴酒之所以被捏造出了那樣的經歷,並不是因為它合理,而是因為——結局已經註定。
因為他已經註定是組織的琴酒,所以不論反轉之後的經歷看起來多麼離奇荒謬,他都只會走回這條道路。
而事實上,那樣的經歷是不可能的。
因為如果他曾經熱烈地忠於那樣的信仰,以至於經年不忘,那麼他絕不可能轉而對另一樣事物付諸忠誠。
理想主義者死於理想破滅,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即便他沒有死,也不可能變成如今的琴酒。
人有其不可磨滅的本性,但經歷同樣塑造著人心,那個世界的琴酒和他因為那些共同點而同樣被稱作“琴酒”,但他們的不同之處決定了他們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畢竟,即便是超自然的偉力扭曲了人生的選擇,也沒有辦法阻止那個人死在重生的前夕。
“另外,這不是巧合吧?”琴酒以篤定的語氣問系統。
系統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發出一聲嘆息,五年不見,它好像更加人性化了:“是啦,不是巧合。”
“一開始讓那個世界的你走上這條道路的就是我,”系統用平靜的語氣說,“不過當時我並沒有想把世界搞垮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一個有意思的世界罷了……但是你好固執啊,gin,雖然我就是喜歡你的這種固執。”
“沒有想把他變成你的人格模組的意思?”琴酒冷笑。
系統又沉默了一會兒,破罐破摔地回答:“好吧,有啦,但是我又不能強迫他的嘛。”
琴酒一點也不意外,他對系統的性格有著充分的瞭解,隨便把人的生命攪得一團糟對它來說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要不是這次遭殃的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個世界,它恐怕連一點後悔的情緒也不會有。
……不,要不是那個世界的琴酒也沒有讓它如願,它才不會在意世界怎麼樣了,它可是以世界意識為食的家夥啊。
“所以,如果世界真的完蛋了,會怎麼樣?”琴酒問它。
“不一定啦,”系統說,“因為是為了那個故事才誕生的世界,如果故事講不了,世界意識消散的話,會造成相當程度的混亂吧?天災人禍之類的。倒也不見得一定會毀滅,如果在這個過程中能誕生新的‘故事’,反而會重生也說不定,但是那種可能性不高啦。”
“還是把原本的故事講完更方便吧?”它繼續說,“只要大方向不變,其他的部分都影響不大,就和你自己的世界一樣!”
故事講什麼,怎麼講是可以商榷的,但故事本身卻是必須的,因為這就是世界誕生的原因——但當然,還是原本的故事最合適也最順理成章。
琴酒沉默片刻,微微點頭:“那麼,如果我答應的話,我會在那個世界生活多久?”
他確實想要休假,但如果花費的時間太長,就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活了——哪怕本世界的時間停滯,在那個世界的習慣也難免對自己造成影響。
系統答得很快:“那個世界已經很脆弱了,所以世界意識和我都會盡快地推進劇情,當然,因為它很虛弱,所以主要是我。劇情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五個月,三四個月的可能性最大,不過如果你更積極地推動劇情的話,更快也是有可能的。”
這在琴酒的接受範圍之內,他點頭,繼續問道:“如果我在那個世界死了呢?”
“哎?你怎麼可能會死啦!”雖然這麼說著,但系統還是回答了他,“不會怎麼樣,只會回到這裡而已——但是假如在劇情完結之前你就死了,那個世界可能就真的要完蛋了吧?”
其他世界怎麼樣不在琴酒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在那裡的行動受到多大程度的限制?”
“只要不影響最核心的劇情節點幹什麼都行!”這次系統回得很爽快,“想要殺臥底嗎?可以殺個夠哦!”
“我對其他世界的臥底沒有興趣,”琴酒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