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年齡,職業,工作單位,來這裡做什麼。”他繼續生硬地問著。
醫生很明顯看出了他按例詢問下的不耐和一點刁難意味,但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男,二十八,東都大學附屬醫院的心理醫生,是朋友邀請來聚會的。”
“心理醫生啊——”
難怪這樣圓滑又心機。
他也並不是說對心理學瞭解過深就是什麼混蛋和變態,只是這樣的人總是心思縝密,難以套到他想要的線索。
西宮弦野眯了眯眼睛。“晚上九點案發的時候,松尾先生在哪裡。”
“在一家咖啡店休息,這個問題好像之前也有另一個警校生來問過了吧?如果死亡時間是在九點左右,那家店的監控完全可以洗清我的嫌疑。”
“啊,不過這起案件涉及到了非兇手的第二人。”
“如果是在案發後佈置了變態現場的話,這個不在場證明就不太可信了,松尾先生。”
松尾善彥的表情毫無破綻。“就算是在九點之後,我也依舊有不在場證明呢。”
“那麼還請講明行程。”亞麻短發的青年似笑非笑。
“九點二十離開咖啡廳後,我在前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醫院的同事,途中聊了一會天,他可以幫我作證。十點在這家店與朋友們彙合,發現包廂的門鎖出了問題,然後就是這位先生你知道的了。”
“我想這段時間並不能做些什麼。”
說不定是偽證呢。
“你那位朋友是誰。”西宮弦野追問的同時,迅速開始準備回憶有沒有什麼耳熟的名字。
“真是有些咄咄逼人啊。”
松尾善彥看著西宮弦野的表情,若有所思,將要說出口的名字也被重新嚥下。
他笑了笑,意有所指。
“以後會成為人民公僕的警校生居然都是這麼囂張的態度嗎?好可怕。”
西宮弦野挑了挑眉。
這人不會以為他在乎這個吧?
西宮涼音皺著眉,揪住了哥哥的衣服,從青年身側探頭。
“抱歉,我想,在案件真相還沒有被完全掀開時,任何一個疑點都應該被抓住。您也說過吧,真相總是有許多可能性的。”
……
“好吧,我理解也贊同這個說法,可愛的小姐。”
“你的兄長是位非常可靠又認真負責的人。”
醫生的目光移向女孩,溫和地笑了笑。
西宮弦野把還想說些什麼的妹妹按回背後,有些不太理智也不太冷靜地開始挽袖子。
松尾善彥惋惜地收回視線。“那麼,這位先生,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或者說,我已經配合了詢問,洗清了嫌疑,也證明瞭自己沒有作案的時間,可以離開這裡了吧。”
“哈?你打算就這麼離開?”青年額頭的青筋開始直跳。
“不可以嗎?”
“不行。”
再怎麼也得等他找出這個人的破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