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據我們瞭解,你是唯一一個有可能看到了第三方離開現場的人,西宮同學。”
男人用一種探究的目光和語氣打量著他。
“對方沒有開尾燈。”
青年端正地站著,露出一個靦腆又不好意思的笑。
“而且我是在車輛離開後才探頭的,我還不至於在知道對方有槍的情況下那麼不要命,警官。”
“你在發現子彈空殼推測出對方有槍的情況下追上去。”
男人看著他,對他“惜命”的程度表示懷疑。
“是啊,對方有槍。”
某種意義上說,雖然是個意外,但大機率確實是與他的一時興起有關,西宮弦野也覺得自己應該為多出的這件麻煩事和這個岔路的錯誤邂逅負責。
難不成看著兩個笨蛋同期什麼也不知道地去和琴酒貼貼嗎。
“所以我才要追上去。”
警官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翻著手裡的資料。
“膽子倒是挺大。”
西宮弦野眼尖地看見自己的證件照出現在了某一頁。
“我能問問昨天案件的一些細節嗎?”
“抱歉,這是機密,。”
男人很果決地拒絕了。
“不見得吧,警官。”
“兩起案件,兩個兇手。可以告訴我非機密的那一個嗎?”
對方的動作頓了頓,饒有興致地抬起頭。“你為什麼會覺得是兩個兇手?”
西宮弦野對著他笑了笑。
“很明顯的事情。作案手法和痕跡相差太多,第一起案子的死者受虐和折磨痕跡都太重了,子彈全都打在了非致命點,但偏偏又用匕首或是別的什麼刀器作為最後造成致死傷的真正兇器。
我想兇手如果不是因為什麼儀式感,就大機率是個享受殺人過程和虐待折磨死者,從他人的痛苦中收取愉悅的心理變態。”
“第二個死者死因是頭部中彈,這個死得利索多了。不過屍體手上有槍繭,袖口沾染的血跡明顯不是他自己的,警方報告也應該確定了他是第一起兇殺案的兇手。”
至於第二例兇殺案的犯人是誰呢。
不是琴酒就是伏特加。
提起第二個人,西宮弦野頓了頓,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
“不過他也被殺掉了,應該與開槍後離開現場的人有關,大機率是交易關系或者犯罪組織的上下層關系中的一個,或許也有可能單純是個倒黴蛋。”
看對方沒什麼反應,西宮弦野挑了挑眉,繼續開口。
“……雖然哪一種關系還不能被確定,但我很遺憾你們追查的那件案子線索斷掉了,警官。”
男人翻著檔案頁的手停住了。
……
“是嗎。”
他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沒有反駁,那就是有興趣聽他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