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向裡面張望,還是什麼也沒聽見。
“……您好?”吉野由理又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推開房門進去看看。
伸出的手被人一把拽住,吉野由理驚出了一聲冷汗,她回過頭,若狹留美的臉龐近在咫尺。
“吉野老師?”若狹留美眼鏡反光,松開吉野由理的胳膊,一邊柔聲問,“發生什麼了嗎?”
“啊……若狹老師,這是您家嗎?”吉野由理鬆了口氣,把滑落的頭發重新繞過耳後,“我們居然是鄰居啊。”
“是啊,真的很巧呢,吉野老師。”若狹留美手裡拎著個盒子,淺淺笑著。
“我看門口半開著又沒有聲音,還以為是你家進賊了呢。”吉野由理嘆了口氣,“真是抱歉,擅自就要進你家門。”
“啊,沒有關系的。”若狹留美溫柔的說,“我不怎麼在意這個。”
“不過,由理醬,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若狹留美眯著眼睛微笑著說,“下次如果真遇到這種事情的話,最好還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比較好哦,如果真的有歹徒的話,這樣冒冒失失往裡面沖,很容易給自己帶來威脅。”
“啊……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真遇到那種情況……”吉野由理笑了一下,解釋道,“我大概多少還是能幫得上一點忙的吧。”
若狹留美像是想起了什麼,笑容變得淡了一點,“請不要這樣想,吉野老師。”
“請想一下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吉野老師,想一下如果自己不幸去世的話,他們會有多難過。”若狹留美推了推眼鏡,往室內看了一眼,“因此,請膽怯一點,為了自己。”
啊……這個嘛。
吉野由理和若狹留美道別,心底有些許難過。
雖然並不為那些事情後悔,但是想到自己的親朋好友,多少還是有點遺憾啊。
畢竟,死亡這件事情本身就很遺憾啊。
不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壞掉了的時鐘無法朝前走,即使修好,那朝前走的也不是曾經那個時鐘了。
吉野由理進了家門,把門關上,拿出了琴譜。
還是練會兒琴吧。
若狹留美看著那扇門合攏,轉頭進了門。
一個男人癱軟在地上,生死不知,一邊還有一袋子珠寶灑落一地。
旁邊的窗戶開著,窗簾被吹得颯颯作響。
若狹留美揪起對方的領子,將他拖到一邊,然後撥通了警察的電話。
正在吃飯的高木警官看見前輩急匆匆沖進來,招呼著大家趕緊走。
“有熱心群眾舉報,是在某地一個小巷子裡看見了通緝令上的搶劫犯,就是那個,三元一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