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青年點了點頭,從口袋裡取出一罐菠蘿啤,和男人隔空碰了碰杯。
仰頭將啤酒一飲而盡,青年在吧臺前坐下。
小池惠搭住了青年的肩膀,“要和我們回去嗎?我們那邊缺人缺得快瘋了。”
青年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
小池惠點了點頭,拿手指蹭了蹭青年尖得有些過分的下巴,“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哦。”
“我要的東西,你們幫我準備了嗎?”青年問。
小池惠看向吧臺裡的男人,男人點了點頭,將一厚包的東西遞了過來。
青年掂了掂手上那分量不算輕的東西,看了眼手上的表,“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下次有事再喊我吧。”
“拜拜~”小池惠伸手揮了揮,見青年消失在酒吧門口,才一臉凝重的轉過頭,“我以為,他好一點了。”
坐在吧臺裡的男人嘆了口氣,“這道坎終究只能自己邁過去,旁人再怎麼幫,能起到的作用還是很有限。”
“這倒也是……”小池惠雙手托腮,“真愁人。”
“我們回去嗎?”小池惠問。
“回吧。”男人點了點頭,“回去之後得讓那邊的打起精神了,fbi可不好對付。”
———
我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放進盒子裡。
我還將那包裹裡的一堆照片倒進盒子。
六十三條命,換了這些東西,也不算虧。
我看著一張張照片上銀色頭發的黑衣男子,以及不遠處看著觸目驚心的大片血跡,和倒在血泊裡的人。
這是三年來近乎所有琴酒在日的犯罪現場圖片,前幾疊是手機或相機拍的,糊得很,後面就是論壇的高畫質照。
我不知道這些到底有沒有用。
我將蓋子合上,將盒子塞回暗格內。
大概……多少還是有點用的吧。
等沖矢昴回到工藤宅,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鐘了。
今天是週末,我坐在沙發上喝著牛奶,前面的電視機裡正放著狗血劇。
“怎麼突然看起了這個?”沖矢昴問。
我嗯了一聲,“無聊。”
“昨晚休息的好嗎?”沖矢昴把手裡的一大袋零食放在我面前。
“還可以吧,也就那樣。”我隨口道。
沖矢昴點頭,轉身要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