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們收到了一封信。
他們之中隱藏著,披著羊皮的狼,找出狼,否則他們便會被狼獻祭。
信上寫著古怪的話,羊羔們一開始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直到他們在叢林裡發現人的頭骨,和一段來自前人留下的,已經幹涸發黑的血跡。
救救我……狼……祭……
字模糊不清,只能勉強分辨,羊羔們開始慌亂。
一陣怪風吹來,他們的帳篷突然起火,連帶著羊羔們的食物一起消失。
猜忌,疑惑,恐懼,發酵的情緒。
以及,那不時響起的小提琴曲。
各個方向,隨時,隨地!
最終其中的一人在叢林中消失,他們得救了。
而那可憐的孤魂,在羔羊們重聚的今天回來,就在頭頂!
麻尾林鶴面無表情的盯著天花板,悠揚動聽的鋼琴聲從手機裡發了出來,他的筆記本上被劃出各種古怪的符號,又塗掉。
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麻尾林鶴安詳的笑了起來,往後仰倒,連帶著椅子一起重重摔倒在地上。
門外有人在焦急的喊叫,門被人破開。
麻尾林鶴放鬆的讓自己沉入虛無裡。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過了多久,麻尾林鶴慢慢的清醒過來,他聽見有人坐在他身邊,低聲說著話。
吉田亞麗子似乎是在哭,“這樣下去不是和三年前一樣了嘛,我……我不想死……”
“哭什麼。”村下百合子低聲喝斥,“你想被別人聽見嗎?”
秋高樹人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喂村下,咱們實話說吧,你們收到的邀請函到底是什麼樣子。”
“……難道你也?”吉田亞麗子吃驚的說。
村下百合子環顧周圍,“看來大家都一樣。”
“一疊紙……”吉田亞麗子顫著聲音,“上面寫著我們三年前的經歷,署名是——平成木次郎。”
“我發誓,這些東西絕不是我搞得。”秋高樹人攤開手。
村下百合子低聲道,“得了樹人,我們都瞭解彼此,我實話實說,我收到的稿紙上寫的東西大多是神神叨叨的臆想,那個寄稿件來的人把一切事情都怪在了我的身上,把我塑造成了一切的真兇……大家都知道木次郎他明明是自己禁不住餓,擅自走進森林裡才失蹤的,這和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關系。”
“所以把我們聚集到這裡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總不會是木次郎家裡的親人來找我們算賬吧?”秋高樹人有些焦躁。
“開什麼玩笑,你也知道木次郎的家境,他家裡就剩下一個腿腳不便的母親,還是靠著我們這些人接濟才能安穩的度過晚年,別說她有沒有這個能力殺死我們,她殺死我們能得到什麼呢?”村下百合子語速又快又急,“殺了我們,她就拿不到我們給她的錢,她一個垂老的老人家還能出去工作不成?不還是得餓死。”
“那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秋高樹人拍桌子,“三年前要不是你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