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呼,沒虧,還賺了一點。
我吹了吹錢走了回來,神情裡帶上了一點得意。
“就這樣?”灰原哀挑了下眉。
我點了點頭,“其他事情,也得看他們自己啊——”
“亞洲人的情感大多含蓄而濃烈。”我轉過頭,“因此,愛意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可是這樣往往就會錯過。”
灰原哀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
“這種事情,看造化啦,我也就只能幫到這裡。”我彈了彈紙幣,“等會兒請大家吃點東西?”
灰原哀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沒有說話。
反倒是柯南拽著頭發一臉不滿的抱怨,“醫生——你們最近到底怎麼了?!”
“你有沒有注意到最近這段時間你的人生感想發表了太多啊?你只比我們大五歲吧!”柯南無語道,“為什麼總是說一些五六十歲的人才會說的話?”
“因為社會實在是把殘忍的剔骨尖刀。”我誇張的做出捧心狀,“我剛踏入社會,卻被它摧殘的時刻都要擔心自己猝死……”
柯南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算了,他放棄了。
醫生你看看周圍人異常的眼神啊,醫生!
你知道你說話的聲音大了嗎?
怎麼辦,好想裝不認識……
柯南糾結了一會兒,身後的毛利小五郎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哐地給了柯南一下,“臭小子,叫你幾遍你都沒搭理!”
我嘖嘖兩聲,按著論壇拍照鍵就是九連拍,今天的論壇名柯名場面又又又喜加一了呢。
夜晚,玩了一天的我們回家。
我在日歷上劃掉了一天,看來我們又進入了平穩的日常案件狀態,暫時不用擔心馬天尼主線那邊突然開啟了呢。
明天就得去露營了,我拿出了我的短袖。
一牆之隔,灰原哀坐在窗臺邊看著窗外,心裡正在想某個人白天說的話。
一會兒是,人活在世界上要有意義,一會兒是錯過。
灰原哀擦了擦桌子,趴下來,閉上了眼睛。
她最近確實有點累,沒有什麼原因,就是覺得累。
偶爾做夢的時候,還會回到那間實驗室,舉目望去,全是冷冰冰的機械和實驗器材。
她在那樣的地獄裡掙紮著,努力想浮上水面呼吸幾口氣,免得窒息。
醒過來之後,胸口總是有點悶痛。
她常常就這麼坐到天亮。
有一天去拉窗簾的時候,偶爾看到了另一個睡不著覺的人從對面探出腦袋,即使隔的比較遠,依然能感到從對面發散的那種倦怠又難過的氣息。
她想,她身上也應該一樣帶著那種揮散不掉的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