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朱雀驚的臉色巨變,如果真是這樣,那後宮可要大亂了。
“是,所以得馬上通知皇上!”彩靜重重的點了點頭,一雙秋泓裡淚光盈盈,她猜測太皇太妃只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忍著淚水沒讓它掉下來,彩靜回到桌前,提筆寫信。
朱雀看了看彩靜寫的信,一點也沒提到她自己的安危,心裡有了打算,拿了信去出自己又寫了一封,同時用兩只蒼鷹送出。
筠兒回到鳳飛宮一直沒露面,她在一個一個的觀察著鳳飛宮裡的奴才和宮女。他們都是從誠王府帶進來的,是不可能與那些人有關系,難道說有人原來就是長樂侯安插在誠王府的奸細?
鳳飛宮的人大都知道錦太妃出事,雖然害怕,但畢竟是玄機門的人,都是見過大浪的,倒也沒顯露出多大的慌亂之色,只是人人心裡都在嘀咕,是誰背叛了主子。
一連觀察了幾遍,筠兒也看不出誰有可疑之處。她把注意力轉到那四位新新增到彩靜身邊的宮女身上,她們是將來要侍候彩靜的,如果她們裡有人背叛那可就太危險了。
筠兒仔細的回想著,能接觸到首飾的人就是她們六個。前日槐花伺候姐姐就寢,那珠釵明明是放進首飾盒裡的,這個自己也看到了,後來晴兒進來端過水,再後來飛燕進來送夜霄,再來是。
筠兒正想的出神,卻看到槐花揹著身子,肩膀一聳一聳的。她在哭嗎?為什麼?
“槐花姐!你怎麼了?”筠兒迎上前去。
“噢,沒事!我沒事!冷風迷了眼睛。”槐花聽到叫聲,慌忙擦拭著眼睛,解釋道。
“什麼迷了眼睛啊!你分明是在哭!怎麼了?”筠兒看著槐花哭的紅腫的眼睛,哪裡相信她說的話,追著問道。
“沒事!就是想家了。”槐花說了一句,眼淚滂沱而下。
“槐花姐,家裡來信了?”筠兒看槐花哭成這個樣子,心裡一緊,她知道槐花家的情況,一定是那個混蛋爹又做孽了。
槐花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淚水掩蓋了眼底的愧疚之色。
“是不是你爹又禍害你娘了?”筠兒搖著她問道。
槐花吸了吸鼻子,擦了眼淚說道:“沒事了,我已經把錢寄回去了,只是有些想我娘了。沒事了,筠兒,別告訴娘娘,她已經夠煩的了。”
“錢夠嗎?不夠我這裡有,你一起寄回去吧!”筠兒心裡十分不舒服,槐花的命真是夠苦的。自己是爹孃不在世了,可是她爹孃明明在世,卻令她如此的傷心。還好遇上了姐姐,要不她還不知受成什麼樣呢。
“夠了,娘娘給了那麼多銀子,等過了這陣子,我想把我娘接來住在京城,這樣好照顧一些。”槐花低聲說道。
“對,對,接來吧!這樣我也可以幫你照顧!好姐姐,別哭了,讓娘娘看到了又擔心你了。走吧!去洗洗臉,我們一起去查奸細!”
筠兒拉著槐花往殿裡走,說到查奸細,槐花的身子沒來由的一僵。筠兒只當她還在傷心,也沒太多想,拉著她就進屋了。
一連三天,疫區的捷報頻頻傳來,彩靜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只要玄武把赤水的疫病毒源查到,藥方配製出來那這場無硝煙的戰爭就算打勝了。
而查後宮的事,已經在緊張秘密的進行著,這三天永壽宮並無什麼異常情況,反倒是錦太妃宮裡的珠靈跳錦福宮內的水井自殺了。
但查驗屍體後,仵作卻說珠靈死了至少有五天,屍斑都出來了,這是有人故意將屍體扔進湖裡,造成混亂掩護假珠靈逃離錦福宮。
彩靜回想那天給錦太妃解毒時,珠靈一直在哭,哭的非常的傷心,自己都沒辦法看到她的臉。看來她是用哭來掩飾,怕自己看出她的易容術。
彩靜心裡懊惱,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身為易容術高手,怎麼能連這個也看不出來呢?看來對方的易容術也不一般,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矇混過關,得要小心了,永壽宮啊!如今你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慈愛的皇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