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疫區?你親眼看見了燒死百姓的事?你耳聽到過皇後娘娘下過此令?你一介平民百姓,竟敢在些煽動民眾禍亂,該當何罪?”杜子騰幾步走下樓梯大聲質問那青衣人。
“雖沒親耳聽到,可是京城到處都在傳啊!無風不起浪!”那人的開始閃爍其言,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強勢了。
“到處都在傳?那你給我指出幾個來,有誰說的比你更清楚?赤水國的疫情連朝廷也是剛剛得知,你是從哪知道的?太皇太妃玉體不寧沒有太醫看,你又是從哪得知的?”
杜子騰的一雙鳳目不住的收縮,冷冽的光芒令那青衣人感覺全身發寒,手也開始顫抖。
“就是,這位仁兄問的對,在下就覺得他是在胡編亂造,汙衊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仁慈善良眾所周知,怎麼可能做出那些沒人性的事。南城的孤兒院,皇城後的養老院,京郊的弘文學館,哪個不是皇後娘娘所辦,你在這裡煽動大家,目的不純。”那個一直為彩靜辯護的年輕人,見杜子騰把那青衣人給質問的無話可說,便再次站起來為彩靜說話。
“哼嗯??你說我說的不對,你的這些又是聽誰說的,你又從哪得知我說的不對呢?鄉親們,這個人一定就是妖後同黨,故意來擾亂視聽的,你們可別上當啊!”青衣人狗急跳牆開始亂咬,並再次煽動茶客。
因為裡面的大聲吵鬧,引的外面的路人也紛紛駐足觀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是嗎?那我們一起到衙門裡去,看看是誰在妖言惑眾!”杜子騰一把抓住那人的手,逼的那人雙眼盯著自己看,那慌亂、恐懼、焦急的神色,更加上杜子騰肯定,這個人一定認識自己。
“去衙門,你是想殺人滅口吧?誰不知道現在是妖後說了算啊!他去了還能活著出來嗎?再說你又算老幾啊?管人家這閑事。”
與青衣人同桌的那個穿藍衣的中年人站起來,一雙三角眼射出陰鷙之光,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殺氣,裝作抱打不平,他是看杜子騰一個文弱的書生,所以很大咧咧的甩了一把,可是沒想到杜子騰紋絲未動,藍衣人露出的驚訝之色。
“當朝丞相杜子騰,你說我管得管不得?”杜子騰報出自己的名號,今天這裡不是隱名埋姓能解決的,娘娘要避謠就是要公開身份。
“啊!丞相!新科狀元、當朝駙馬、新任的右丞相杜天翊!參見杜大人!”隔壁桌的一個年輕人驚呼道,並引起了一片噓唏聲。
“大。大。大。大人,小人無識胡編亂造,只是一時嘴,說了外面的傳言,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小人這一回吧!您就饒。饒。的小人吧!”青衣人一見杜子騰報了名號,就知道人家是故意來逮自己的,連忙裝出一付猥瑣的樣子,跪下磕頭求饒,再無剛才那言辭鑿鑿的氣勢。
“哼嗯??你無識?你說的話句句直擊朝政,事事針對皇後娘娘,你無識?你無知怎麼會煽惑民眾到午門去鬧事?你無識又如何知道皇宮裡的事?”杜子騰捏著那人的手腕封了他的脈絡,因為他看到這個人的武功不弱。
“小人都是道聽途說,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政事,大人你可高抬小人了。小人只是街上一混混,哪裡知道什麼是煽惑民眾啊,您就高抬貴手饒了小人吧!”青衣人繼續裝,眼睛偷偷上翻,向藍衣人使眼色。
“唿”一聲,二樓上跳下來一人,伸手封住了那藍衣人的麻xue,早就盯著他的天澈,站在了他的面前。
“說吧!是誰讓你們出來撒佈謠言,迷惑民眾的!”天澈天生一副笑臉,就算發怒也是在笑,這反倒讓人心裡更滲的慌,藍衣人動不了,看著越來越近的那些絕美的臉,眼中的恐懼之意已經達到了頂點。
“好一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街上混混,無凡大師的佛禪你都能聽得懂,這京城還真是藏龍臥虎啊!說吧,你這麼說本宮,本宮不去來見見你,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啊?”彩靜輕輕的拍了拍手,起身來到二樓的圍欄前,腑視著大庭裡所有的人,然後才看著那個青衣人。
“皇後娘娘!草民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這下可亂套了,門裡門外的人全都跪下拜見皇後,有的開始罵那青衣人是個禍根,讓皇後娘娘知道他們也參與了誹謗之事。
“你是長樂侯的人吧?本宮認識你,當日太極殿逼宮你也在其中,你沒想到吧!本宮會在這裡出現,你們以為造個謠本宮就會怕了,不敢出宮不敢面對老百姓吧?哼嗯,本宮今日專程來聽你傳謠的。”
彩靜一直覺得這個人在哪見過,可是怎麼也想不起,正好那人提到了皇宮兩個字,她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畫面,這個人與自己交過手,就是一直保護尹貴妃的那個侍衛,加上玄武查出瘟疫是人為的,她更加斷定這件事跟尹貴妃有關繫了。
“什麼?此人是奸妃的爪牙,太可恨的,竟然在這裡蒙騙大家,打死他,打死他!”彩靜的話讓裡外的老百姓氣憤異常,紛紛高喊打死那青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