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既然如此,那本宮請幾位大人隨本宮去避謠吧!”彩靜冷笑一聲相請坐的大人們。
“臣等聽從皇後娘娘的旨意!”杜子騰和天澈知道彩靜已經有了辦法避謠,相視一笑,其他的幾位大人沒跟彩靜共過事,有的心裡暗暗著急,怕外面讓賤民們傷到了皇後娘娘就更不好了。
“沒關系的,大人們稍等本宮片刻!”彩靜在槐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往寢宮走去,筠兒把代批好的奏章交還給了幾位大人,並帶著眾人到偏殿去換衣服,陪同皇後出宮私訪。
半個時辰後,京城東大街,除了娛樂城的清竹茶舍外的最大一家茶樓裡,人賓朋滿座。
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吵吵嚷嚷雜亂不堪。
彩靜一行八人來到的這家名為江南茶樓,小二笑容滿面的迎了出來,天澈擋在了彩靜前面,吩咐了小二幾句,小二拿了天澈的打賞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如花,揚聲高叫:“二樓東閣一號桌八位!客官,您請!”小二點頭哈腰的請彩靜她們上了二樓。
要了茶點,幾人坐定,彩靜因為身孕無法再扮男人,她一襲家居裝,輕便大方,又不失威儀,端坐在靠窗邊一張桌子的首位,杜子騰和天澈分坐在她兩邊,那幾位大人也分兩廂坐下,筠兒和槐花在一旁伺候著。
來聽謠的怎麼是話不多,只是靜靜的看著樓下樓上散桌的這些茶客們,看看有沒有來散謠的,還是老百姓在自動傳謠。
“你可別在這裡亂說,誰不知道當今皇後娘娘的仁慈善良,大戰之即,娘娘將自己在娛樂城的股份拿出來給國出力,戰後又籌糧救助老百姓,你這麼說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啊!”突然,一個粗重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彩靜等人伸頸朝下望去。
“我不是在胡說了,如果不是妖孽,如果剛剛冊封天下就瘟疫橫行呢?聽說疫區裡傳的更邪乎呢!說有人看到太上老君顯靈,說是凡間妖孽橫行,不滅此妖。瘟疫會傳遍全國的,聽說赤水那邊的瘟疫更厲害,已經死了上千人了!馬上要傳到京城來了。”
樓上正中央的一張大桌上,坐著像個男子,一個穿青色長袍的男人飛星濺沫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他看到了一般。
“哼呵呵??我們才得到赤水有疫情他這裡就傳開了,看來我們還真找對地方了,讓他說,看看還有什麼好造的。”天澈聽了騰就站起來要出聲,彩靜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坐下,淡笑著盯著那人說道。
“你胡說八道吧你,太上老君看著凡間有難還不出手想救?他是上界大仙凡間有妖怪他會不管不問,反而任瘟疫橫行?那他還是什麼神仙啊?再說誰見過啊?一聽就是造謠重傷,你是從哪裡聽來的,為何要汙衊皇後娘娘?”同桌的一個穿藍衣的年輕人站起來質問那人。
“哎噯,這些神鬼之說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前日我在西市的酒肆裡也聽到了,說的更邪乎呢!說這位娘娘妖媚惑主,皇上就因為她才下的什麼一夫一妻制的政令,皇上被這位妖後迷的連龍椅都讓她坐呢!後宮裡的先帝的那些太妃們全被她攆出宮,苦不堪言。大臣們只是上奏說明一下,就被革職查辦。”
同位的又一位穿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低頭非常神秘的說道,看他那樣子應該是怕人聽到,可是那說話的聲音可是大的連二樓都能聽的見。
樓上的這幾位大人要氣炸肺了,這是一夥什麼人,竟然明目仗膽的誹謗皇上抵毀皇後,更把朝中大臣當蠢物的罵,彩靜眨了眨眼讓大家稍安毋燥,靜下心來繼續聽。
“聽說逆臣義王就是被她迷的甘願替她受死的。而且她連太妃娘娘她都不放在眼裡,每日連請安問候都不去,太妃娘娘病了連太醫都是宮中最次等的去問診呢。如今朝臣的大臣誰敢不聽她的,就被打入天牢,要不就是革職查辦,你們說她是不是想反天啊?”
他們繼續編造謊言,周圍的茶客都開始豎著耳朵聽了。那個穿青衣的男人,接過話茬兒說道:“這算什麼,去年我曾去白馬寺聽禪,白馬寺來了一位遊方高僧,叫無凡。他就說過天上出顯了什麼不明星,是妖孽下凡禍害人間,無凡大師追蹤這個不明星的應劫者一直到京城,聽無凡大師說,這不明星出現的時間,正是這位娘娘和皇上從蓮霧山回京的時候,這可不是瞎編的,無凡大師可是一代高僧,佛法無邊的。”
彩靜聽了這個心裡終是暗暗作痛,自己的這個不明星應劫人,終究被別人利用來打擊自己了,當初自己就說這些都是無的放矢之事,可今日看來別人是早有預謀啊!
杜子騰他們偷看彩靜的臉色,一個個心裡又氣又急,可是皇後娘娘卻穩如泰山,面色不改,他們只好硬忍著了。
“你純脆是滿嘴胡唚,無凡大師在什麼地方說的,我們怎麼沒聽說過啊?年前四國大戰民間早有傳聞,就是因為這個不明星的應劫人。如果照你所說,這不明星是個禍害的話,那些國君還搶她做什麼?家父也懂得一些易經學說,對於這個不明星的說法,聽說三百年前就有預言,得此人些得天下。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成了禍水了呢?那無凡大師佛法再高,能高的過無垢大師嗎?家父與大師乃是至交,如果真有這麼大的禍事。無垢大師豈能不向皇上進言,大祭司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你才是妖言惑眾呢!”
那位年輕人猛的一拍桌上站了起來,指著那人的臉就罵開了,並大聲的向眾人說著他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