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你中毒了?什麼樣的毒會危害到誠王?”天顯帝聞言臉色稍稍的緩和了一些,他是知道兒子和這丫頭的情份的,只是一直奇怪為什麼這丫頭突然失蹤,原來是她中毒了。
“鴛鴦丹!絕世奇毒,如果民女與王爺成親,勢必讓毒過給王爺,那樣王爺就會同民女一起死去。雖然民女死不足惜,但害王爺丟了性命,民女卻萬萬不想。可是留在王爺身邊民女毒發痛不欲生,王爺又豈會安心出征,民女是實在無奈才選擇出走,請皇上明查!呃啊??”
提到了李信彩靜那刺骨鑽心之痛如狂風暴雨般的卷來,一時痛的她竟然沒能忍住叫出聲來。
天顯帝聽到鴛鴦丹的名字並不知是什麼東西,可是看到彩靜痛的滿頭的汗水,他信了。這丫頭是為了兒子才離開的,他的心安下來了。
“丫頭,你不要緊吧?”天顯帝改叫彩靜丫頭了,問話也顯露出一絲的關心。
“謝皇上關心,民女沒事!一會兒就過去了!民女有軍情稟報!皇上。”彩靜盡量把話題轉入其他事上,讓自己不再去想李信。
“劉全福,端茶來!”天顯帝看彩靜抖成一團,揚聲沖外面喊道。心想,看來這丫頭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好像不能提及信兒,要不怎麼剛說了兩句就痛成了這個樣子呢。
他好奇那是幹什麼樣的毒,竟能令人這般的生不如死呢?
厚重的殿門吱的一聲推開,劉公公端了杯熱茶進來,在天顯帝的示意下,扶起了彩靜讓她坐在一邊的凳子上遞上了茶水。
只是短短的一會兒,彩靜全身就濕透了,劉公公不知何故,帶著疑惑又關心的眼神盯著彩靜。
“謝謝劉公公,民女沒事!一會兒就好!”痛的她牙齒碰到茶杯發出咯咯咯的聲響。
“不急,慢慢說!”天顯帝相信她不是裝的,因為彩靜連唇色都變的青白,就算是易容嘴唇是無法改變的。
“皇上,您還是讓民女說吧!不然這痛是過不去的!民女是從赤水國的益川城突圍出來的。王爺的大軍被人出賣陷入困境,三國聯軍前往夾擊,要將王爺困死在東武平原上,請皇上速派兵增援王爺吧!”
彩靜沒敢說赤水國出賣了李信,那樣天顯帝大怒有可能會禍及李信的,怎麼說他與赤水國的甥舅關系是無法斷的,這些事還是讓李信自己解決的好,經歷這麼多的磨礪,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做事全憑沖勁的毛丫頭了。
“你是說信兒的大軍被困住了?此話當真?”因為李信與朝廷斷了聯系很久了,從前面的糧草被送入敵軍後,就再也沒有回信,幾次派人想穿過敵人的防區都無功而返,駐守在邊境的大軍又不敢擅離職守,怕敵軍趁機會攻入國內。
“千真萬確,民女在益川郡的博安江上曾與越海國的水兵遭遇,在鄭將軍的指揮下放火燒了他們的增援兵,這才解了益川之圍,王爺也就是那個時候被敵軍圍困住的。”彩靜把博安江上的事說了出來。
博安江火燒敵船的事,李信的大本營早已傳回朝廷,只是奏章上沒有說明是何人所為。
天顯帝聽到彩靜這話,相信了彩靜是從邊關回來的,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心裡為兒子感嘆!有此紅顏知己,今生兒子不會像自己孤獨了!
“丫頭,如今朝中已無兵可派,留守在各地的兵力都在牽制著一些暗敵。你一心為了誠王,朕也就不瞞你了,尹丞相斷誠王、肅王的糧草之事你大概知道吧?”天顯帝看著眼前的彩靜,決定把朝中的事告訴她,她應該會想法辦把朝中的事傳給兩個兒子。
“民女正是為糧草之事回來的。”彩靜點點頭道。
“唉!如今國庫空虛,已無多少糧草調派!就算調了也會被老匹夫知曉從中作梗的!朕現在還不能動他,只能拖著!對了,丫頭,你手裡不是有焦家令牌嘛,你可以用他調集焦家在全國的銀子,作為軍響送往兩王軍中!”
原來天顯帝不動聲色的原因,是怕逼急了尹丞相,他會提前動手。如今邊關戰事不明,他要拖到李信和肅王這兩邊有一處打勝了,騰出兵力來,再回頭收拾這個無恥的老匹夫。所以他故意放縱周尹兩黨在朝中爭吵不休,用周太尉的心裡不平衡來牽制尹丞相。露出依重周太尉的樣子,令周太尉認為他有傳位為寧王之心,所以更加不與尹丞相罷休。
而另一邊他又縱容尹丞相,尹丞相把持朝政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裝病不聞不問。更不與沈炎杜子騰這些心腹大臣見面,是給尹丞相造成一個假相,城京已經在他們控制之中,遲早動手都可以。要他等著宇文闊把李信和肅王的大軍困住或是消滅掉,那時他再動手也不遲。
而暗中他卻把朝中剩餘的兵力分散開來,監視著尹家軍的一舉一動。一但尹丞相提前造反,這些勤王之師就會立刻回撤進京保護洛陽的。
所以他現在沒兵派出去援救兒子,只能靠他們自己了,糧草的事朝中再留的大將除了燕王,再無一人能擔當起這個重任,可是燕王如今是他在京中唯一的依靠了,他不能讓他離開京城。
看著眼前的彩靜,天顯帝想都不作多想就把押送軍響和糧草的重任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