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鄭雩應聲轉身出去。
“報!稟報元帥,益川城來人了!”中軍進來稟報,聞言的李信和墨先生對望一眼,露出了喜色。
“傳!”
“屬下顧明山參見元帥!”從益川城出來的顧壇主,邊走邊打聽,竟然一個月後才找到了李信的大軍。
“顧壇主免禮,先歇息片刻,暖暖身子再說。來人!端碗熱水拿塊餅來!”李信看著凍的瑟瑟發抖的顧壇主,一定是多日都未進食了,如今戰亂之時,赤水國裡十城久荒的。
“謝元帥!”顧壇主感激的看了一眼李信,他也確實餓的受不了了,已經有六七天沒吃一口東西了。路上的難民都有換食兒女的情景,他雖殺人無數,但看到這種情形也不免感嘆!
喝了熱水身體總算暖和過來,幾口吃掉了餅,忙向主子彙報益川的戰況:“我們在益川苦守了三個月竟未得到一兵一卒的增援,更未見一粒糧食。劉元帥多次派人給主子送信,但都被敵軍給攔截了。最後鄭護法親自帶人沖出了突圍,不想半路上遇到了小姐!”
顧壇主說到了這裡,李信一把抓住問急問:“你說遇到了誰?”
“是小姐,她和朱堂主聽難民們說益川郡被圍困了三個月,彈盡糧絕。而主子的大軍也受到了阻擋,她們是去探聽益川戰況的。”
顧壇主沒見李信這麼激動過,一時楞神不知道怎麼回答,墨先生示意他直接講,他這才接著說道。
“白虎他可沒跟本王提及彩靜去了益川!”李信咬著牙說道。其實他錯怪了白虎,因為彩靜根本就沒讓朱雀告訴他。
“主子,你放心,小姐很好的,而且還立的奇功呢!不但燒了越海國的十萬大軍,還解了益川城之圍呢!”顧壇主有些興奮的對李信說道。
“什麼?你說火燒博安江的是彩靜她們?”
李信和墨先生同時驚叫起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對方同時問道。
“是的,是小姐遇到鄭護法後,發現了一種黑色的水,那東西非常厲害,放在水裡都能著,火燒起來之後,用水潑越潑越旺,小姐叫那個東西。嗯??噢,對了,叫石油!如今劉元帥已經儲存了大量的石油,就算敵軍再來攻城,支撐個三五月是沒問題的。”
顧壇主的話讓李信的心情大好,自己的寶貝真是福星,上次的震天雷,令敵人聞風喪膽。如今的石油又讓敵軍損兵折將,這真是上天賜給自己的福星啊!
“哈哈哈!老夫就說嘛,這世上誰能想出如此奇妙的方法,能讓火在水中燃燒,哈哈哈,當日老夫聽到訊息,就疑心過是那丫頭呢!”
墨先生首先笑了起來,他也證實了自己當初的想法。
“彩靜啊!”李信長長的一嘆!臉上的喜色隨之而逝,彩靜去了益川,又耽擱了去找恩師的時間,雖然立了奇功,可是他不想彩靜因此而耽擱解毒的事。
“回主子,朱堂主有信要屬下交給您!”顧壇主這才想起朱雀臨行時交給自己的信。
聽聞朱雀有信來,李信激動的手都在顫抖,幾個月聽不到彩靜的訊息,他都要急瘋了。
“少主鈞見:小姐一切還算安好,毒性近兩個月並未再發。身體也恢複了不少,心情也開朗了很多。益川之行實數無奈之舉,小姐悲天憫人諸事都以主子為先,屬下迫不得已追隨其後。但百花谷之事絕不敢放下,已派人去查詢了。屬下陪同鄭護法去赤水國都,後轉道去白雲鎮尋找百花谷,屬下定不負主子之託,請主子放心!屬下朱雀拜上。”
簡單的幾句話,把彩靜的情況交代個一清二楚,李信的心稍稍的安了些,只要她不痛就行。
“她是不想自己閑暇,故意讓自己忙起來的!”李信長長的嘆了一聲說道。
“少主,丫頭這樣反倒是好事,只要毒性發作的次數少,就不會有事,還有半年的時間,一定會有辦法解救她的。”
墨先生給李信寬心。
“只是苦了她了!”李信低語一聲,手中抓著朱雀的信,背轉身去,眼睛微微的泛紅,心在狠狠的顫抖。
墨先生對顧壇主揮揮手,兩人悄悄地退出大帳,知道這個時候他要一個人靜一靜。
彩靜,你現在還好嗎?是不是已經到了百花谷,見到了恩師呢?毒解了吧?你知道我有多想見你啊!
這幾個月你音信全無,我的心都憋炸了。找到恩師解了毒點回來吧!我的彩靜,這次我要把你時時刻刻的帶在身邊,再也不讓你離我半步,哪怕上金殿我也不放你離開。
他默默的轉身回到寢帳內,從床頭幾櫃裡拿出了一個小畫框,這是他為彩靜畫的像,彩靜找人裝裱好又送給了他。畫像裡的彩靜嬌俏可愛,神彩飛揚,那一雙傳神的眸子,好像正在調皮的對他眨動。
李信猛地把畫框貼在胸口,用力的揉著,心痛的感覺又慢慢的襲來,如今他好像也患上了心疾之症,只要一想到彩靜的磨難,他就痛的不能呼吸。
只見他眉頭深蹙,牙齒緊咬,臉色也變的蒼白起來,全身都顫抖起來,仰望帳頂痛聲一喚:“我的靜兒!”鳳眸緊閉額頭青筋突起。
而此時,彩靜和朱雀及鄭龍正在赤水國的京城通靈都,尋找一個鄭龍過去的舊識。
他們正坐在一家酒樓靠窗的桌子上,彩靜帶著好奇心往窗外瞅著。
忽然,她看到了一個眼熟的眼,而且也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