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聲震的屋子直晃動,玄武他們內功極高都聽著血氣翻騰,有些受不了。水雲落和芸娘聽到嘯聲如同萬箭穿心,五髒六腑都要碎的,痛的兩人爬在了桌上。
墨先生和鄭總管怕傷著了二人,顧不得男女之嫌,一個提起一人飛身離去,到了屋外手抵她們的後背灌入真氣,以防被震成了傻子。
足足吼叫了一有炷香的時間,嘯聲悲愴悽涼,聽的玄武幾人都不忍心看下去,默然的低下了頭。
嘯聲過後,李信臉色蒼白發青,搖搖欲墜,喉嚨發甜張口噴出一道劍血,人朝後倒去。
天底下只有她才能將自己傷到無法治癒的地步!
“彩靜啊!你好狠。”倒地之前嘴裡還念著彩靜,可是話沒說完人就昏迷過去。
問世人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翌日,誠王取消失婚禮的訊息傳開,所有的人無不震驚,都在猜測其中原由。但誠王府一律用王妃身體不適,無法舉行婚禮。
訊息傳到沈炎府中,被心疾折磨了好幾天的沈紫依高興的大笑,不想樂極生悲,李信的退婚書同時也送到了府上。沈炎知道女兒所做之事,誠王退婚書上並未提及,已經給自己留了臉面。他也無顏駁斥什麼,痛的答應了退婚。
為此,沈紫依氣的心疾再次發作,痛的死去活來,離魂劍試著幾次解毒,不料越解反到使毒性發作的次數上頻繁起來,嚇的離魂劍也不敢再亂動,只能眼看著她痛的要死要活,躲在暗中難過了。
誠王府中,墨先生和玄武守在竹園李信的床前,什麼傷也比不了情傷,這是無藥可治的,眼下只能派人聯絡朱雀,看看她能不能有什麼好訊息傳回。不然,主子這個樣子出征是要出大事的。
“先生,你說彩靜為什麼要這樣做啊?這幾天也沒有什麼反常的事啊?她怎麼會突然要離開主子呢?前日從宴會上回來還高高興興的呢!怎麼才過了一夜人就變了呢?”
玄武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他看著給李信把脈的墨先生問道。
“宴會回來!宴會回來,玄武,你可記得那晚丫頭回來說的話嗎?她是不是提及過什麼事來著?”墨先生聽到玄武說宴會回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線索,急忙盯著玄武問。
“您是說那個鴛鴦丹!不不不不,不可能的。”玄武騰就站了起來,眼珠子瞪的比牛眼還大,根本就不相信,頭搖的跟不郎鼓一樣,說什麼也不相信。
“老夫也不信啊!可是她為什麼突然問到那個東西?就算是她外婆給的醫書上有,那醫書她應該看過多少遍了,為何還要來問我們呢?”墨先生分析著彩靜當時問這事的心境。
“您是說,那丫頭中了鴛鴦丹的毒,自己查過從後不相信沒解才來追問我們的?”玄武越思越想不對勁,墨先生的話讓他也起了疑心。
“正是如此!只怕這才是她真正離開主子的原因!”墨先生重重的點著頭說道。
“那這兩日那丫頭豈不是一直在隱瞞自己身上的痛,是沒辦法了才選擇這樣離開的。”玄武急了,他對鴛鴦丹雖然知道的不多,但那是絕對無解的毒,彩靜是為了不傷害到主子的性命才逼不得已離開的。
“如果是這樣,就能解釋的通她留給少主的那封信了,她不敢告訴少主自己中了毒,怕影響到少主出征,獨自承擔了所有的痛苦,逼不得已離開少主的。唉!善良的丫頭啊!”
墨先生長嘆一聲,眼角泛起了一絲的紅。
“那這事要不要告訴少主啊?”玄武擔心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李信,心裡為這對多災多難的戀人嘆惜!
“暫時不要,等朱雀回信了再說,我們現在只是推測,萬一不是豈不是讓少主更傷心。”
墨先生還不能確定彩靜是不是真的中了鴛鴦丹的毒,他要等朱雀傳回訊息再說。
“墨先生,朱雀傳來訊息了。”門外鄭雩的聲音響起來。
“拿進來!”不等墨先生開口,剛剛轉醒的李信急忙叫到,聲音沙啞無力,臉色蠟黃!
李信翻身坐起,開啟了鄭雩給上來的信封:“少主鈞見:屬下朱雀請少主恕擅離職守之罪!事出突然,屬下來不及稟報,請少主海涵!
少主,小姐之事請恕屬下無法如實稟報,因為小姐以死相逼,屬下實在不忍再令她傷心。少主,小姐不是故意逃婚的,您可千萬別恨她。小姐每每提及少主痛苦不堪,萬望少主依照小姐之言,多加保重。屬下肯請少主恩準,容屬下留在小姐身邊,護她周全!待事有轉機之時,屬下定當接小姐回京!
朱雀堂主字!
墨先生和玄武臉色巨變,他們已經肯定彩靜就是中了鴛鴦丹的毒,兩個看著目光盈盈的少主,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