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想到這裡,瞅都不再瞅眾人一眼,飛步離開了紅樓,直奔大門外,鄭雩猜到主子要幹什麼了,急的叫玄武去請墨先生,自己追了出去。
如急風閃電般的速度沖進了皇宮,太極殿禦書房外。
劉公公被一團火似的李信撞的連轉了幾個圈才倒在地上。剛要罵是誰不開眼,卻見來人已經闖進禦書房。嚇的連爬帶刨的撲到書房裡,等看清人後,又急如火燒似的退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逼她走?你不是最講究什麼天命之說嗎?明知道她是應劫人還逼她走?為什麼要這麼逼我!”
被怒火燒的要氣炸了的李信,一腳踢開禦書房的門,沖了進去沖著天顯帝嘶吼道。他的雙眸赤紅如同燒著的兩團烈焰,只要稍稍的再一擠壓,那兩團火就會把所有的一切都給毀了。
“放肆!你沒頭沒腦的說些什麼?不回去忙你的婚事,跑這裡撒什麼瘋!”天顯帝正在批奏摺,被他踢門給嚇的,心驚肉跳的,更不明白這個小子在發什麼瘋。
“你還裝什麼糊塗,難道不是你逼走的彩靜嗎?你現在該稱心如意吧?她走了,她離開我了,我還結什麼婚!”
李信悲愴的低吼一聲,再抬起頭來,目光如焰,怒火滔天。
“朕逼她?朕什麼時候見過她啦?你這說的是哪跟哪啊?”天顯帝不明白兒子在說什麼,聽的糊裡糊塗的。
“沒『逼』過她?怎麼可能?不是你!還有誰?她昨日安排了後事今日一早人去樓空,不是你逼她還有誰有這個本事?”李信幾乎是歇斯底裡的沖著天顯帝嚎叫。
“住口!你這不孝之子,莫名其妙的沖朕發火,全無一點君臣父子之禮,你該當何罪!”
天顯帝也火了,莫名其妙被兒子吼,也太窩囊些了。雖然自己虧欠他的,但並不表示他可以這麼不尊重自己。
李信看父親一臉的茫然,不像是在哄騙自己,他定了定神又問道:“果真不是父皇逼她離開兒臣的?”
“朕為什麼要逼她離開你啊?雖然朕想要你娶沈炎之女,便卻從未想過讓她離開呀?而且朕很希望那丫頭做朕的兒媳,又怎麼會逼迫於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真的走了嗎?”天顯帝心裡一動,難道是那丫頭喜歡上了別人,要棄我信兒不成?
“不知道,如果不是您逼她,兒臣真的不知她為何突然離開,昨日她行為古怪,兒臣大意只當她是女孩家,新嫁心裡緊張所致,今日看來,她是在向兒臣告別。不,父皇,此事交於兒臣自己解決,您不要插手。就是上天入地,兒臣也要把她找回來!”
李信聽到父親這麼問,他自然清楚父親並沒有逼迫彩靜走,彩靜就是自己要走的,為什麼?他的雙腿如灌了鉛一般,重的抬都抬不起來。
可是當他抬眸看著父親臉色突變,眼中露出殺機時。立刻,急忙阻止,說罷沖出書房往外。
就在李信入宮追問天顯帝的時候,娛樂城的王副總帶著一大幫的員工來給彩靜送賀禮!卻沒想到碰上了這種事,王副總唉聲嘆氣的回到了娛樂城,正好遇上了要出門的水雲落和芸娘,她們相約也去送禮的。
“水經理,不必去了!”
“嗯!為何?”水雲落不解的看著他問道。
“申姑娘不知為何,無故失蹤,誠王府如今是亂成一團了。”王副總苦著臉,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說道。
“失蹤?!您說誰失蹤了?”水雲落驚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手東西也嚇的掉在了地上。
“董事長啊!明日成親,今日一大早起來翻遍了整個府也找不到她了。聽說還帶走的所有出門的東西,又帶了銀票,她離家出走啦!真的弄不明白了,這好好的喜事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王副總的話驚的水雲落呆若木雞,這。這可怎麼辦呢?那丫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不想連累別人才來把後事都託付給自己的。
王副總後面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和芸娘兩人中要呆的對望著,楞出神了。
“水姐姐!”芸娘呆了半天,突然叫了一聲水雲落,兩人明白現在要做什麼了,顧不上和王副總打招呼,水雲落轉身就往辦公室跑。
芸娘叫來了馬車,等來了水雲落便飛車往誠王府趕去。
剛剛從宮裡回來的李信,沉默不語的坐在紫華閣中,墨先生和玄武他們也在。派出去尋找朱雀和彩靜的人,一撥一撥的回來,可還是一點音信都沒有。
李信的臉色越來越黑,雙眉緊蹙,目光如炬,緊咬著的牙齒扯動著臉部肌膚。心裡對彩靜的恨一點一點的在騰升,為什麼要離開自己,為什麼?他怎麼想都想不通,如果不是父皇所逼,還有誰能逼她下了這麼大的決心離開自己,沈紫依她沒那個分量,也不配我的彩靜這麼做。太妃自己已經警告過了,她絕對不敢再動彩靜的。
是誰?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