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想不想再聽我唱一回?”彩靜硬逼退了眼淚,回頭巧笑著問道。
“當然,當然,好久沒聽我的寶貝唱了!為夫洗耳恭聽!”李信聞言欣喜的拍手道。
“如此!郎君!你聽了噢!”
彩靜興然一笑應道,隨即小雲手飄袖又作蘭花指,碎步旋轉戲詞也順口而出。
好久沒唱了,今日她要縱情一歌,從此再不唱越劇!
李信拿起一桌上的玉笛為她伴奏:
惜別離,惜別離!
無限情思弦中寄,
弦聲沉沉似流水,怨郎此去無歸期。
惜別離,惜別離,無限情思弦中系,
弦聲習習似秋風,仲卿難舍我愛妻。
一曲催人落淚的《惜別離》,被彩靜演義的淋漓盡致,每唱一句那眼裡都飽含著無限的情絲,焦仲卿的不捨,蘭芝的幽怨,全都演變成了她和李信。
只是李信並不似焦仲卿,不知道他們即將分離,而且有可能是生死絕別!
彩靜忍著巨痛與李信作了最後的道別,曲唱完了,她也痛的再無一絲力氣,嬌弱無力的倒在了李信的懷裡,手撫摸著李信的容顏,嬌聲求道:
“信,我累了,抱我睡好嗎?今晚就在這裡睡吧!”
李信重重的點了點頭,今晚的彩靜有些奇怪,唱戲怎麼如些入戲,淚光不幹,他柔聲的道:
“好,就在這裡睡,寶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呀?”
“哪有啊,我只是好久沒唱戲了,太動情了,難道你不為蘭芝和焦仲卿的命運惋惜嗎?”彩靜摟著李信有脖子盯著他狡辯道。
“噯咦,為個古人擔憂,還唱成這樣!何時我的寶貝也變的如此的多愁善感了呢?”李信用額頭頂了頂她,寵溺的眼神都要把彩靜溺斃了。
“偶爾一回不行嗎?呵呵,嗯,我困了,抱我睡吧!”
彩靜露出以往調皮的神情,李信伸手撓了撓她的腋下,彩靜笑著撒嬌要睡。
李信抱著她往寢室走去,一夜緊緊的攬在懷裡,彩靜更是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味道,這一走今生只怕再也味不到了。
次日晨曦,李信悄悄地起來,生怕驚醒了她。這一夜她睡的並不安穩,這會子剛剛睡熟,吩咐朱雀不要叫她,然後上朝去了。
其實彩靜早就醒了,在他離開之後,也起身穿衣,離開了竹園。
“彩靜,怎麼不多睡會兒,主子剛還安頓不讓叫醒你呢!”朱雀看彩靜臉色不是太好,便關心的問道。
“呵呵??不睡了,我想來鍛煉身體,不然明天應付不來了。呵呵!姐姐,你去忙吧!我在梅園練會劍!”彩靜笑著做了個壯士的樣子,逗的朱雀笑了起來。
朱雀見彩靜進了紅樓,也就沒再跟著,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府裡的人全都早早的起來忙碌著,筠兒和槐花也不例外,連毛團兒也起來跟著去了。
靜瞅了個空,把東西拿出來,看了看外面朱雀和毛團兒說話,便出聲叫道:
“姐姐,你幫我到前面問籠大叔要匹紅紗來,我有用!毛團兒,你去找筠兒姐姐,告訴她把七色花用粉色的紗綁成花束,知道嗎?”
“好的好,姐姐!”朱雀應聲後,小毛團應了一聲,還沖著彩靜招了招小手,兩人一塊走出了梅園。
彩靜把鳳鳴劍拿出來,在梅林裡舞了一會。然後,才往後院的菜棚走去。
朱雀回來沒看到彩靜,急忙叫出暗衛尋問,才知道彩靜去了菜棚,連忙追了過去。
“老吳,可看到小姐?”大棚裡並未看到彩靜,朱雀問農把式。
“回大人的話,小姐剛剛來過,摘了幾個草莓就離開了,剛走!”農把式急忙跪下給朱雀回話。
朱雀急著找彩靜哪裡顧的上他,轉身就閃出了菜棚。在中間的大棚內的邊上,找到了彩靜的腳印,好像在這裡挖什麼東西。
朱雀感覺不好,沖出大棚往四面看去,沿著外面沙土上印下的腳印尋了下去,竟然到了後院最僻靜的小院。
正當她邁進院內時,看到有一人影飛出牆外,朱雀急忙飛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