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姐!”一旁的毛團兒發出一聲親呢的叫聲,小手手過來抱住了彩靜。
“走,筠兒她們怎麼辦?自己這一走永無回來之日,她們留在王府怎麼行,將來她們靠誰呀?不行,就算走也得安排好她們再走,信也要穩住了再走。”
心思慢慢的轉移到了毛團兒她們身上,那鑽心的痛便漸漸的消失,彩靜在腦海裡搜尋著誰能替自己照顧筠兒她們。
“對了,水姐姐!娛樂城有股份,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轉在筠兒一些,其他的都過給信,把去年的分紅給槐花和小毛團存起來,交給水姐姐代管,等筠兒大了再交給她,槐花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請水姐姐給她物色一個好人家嫁了吧!毛團兒就跟著筠兒,讓水姐姐幫忙照顧一下,她們將來住在娛樂城,應該沒問題的,就這麼辦!只是明天要怎麼見信啊!”
彩靜不知不覺中又想到了信,蟲咬蟻噬的痛一波一波的襲來,痛的她都把嘴唇咬破了,最後終於經不住折騰暈了過去。
同樣的痛也發生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沈炎府後花園中,沈紫依痛的聲聲慘叫,她是心痛,心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樣的痛,再次請來了太醫,整整痛足的三個時辰,才被止住,大痛過後沈紫依像是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唇幹眼直,披頭散發如同厲鬼。
送走太醫,沈夫人哭著直問沈炎怎麼辦:“老爺,要是紫兒天天如此,那以後可怎麼辦哪?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上天怎麼不開眼哪,為什麼讓她得了這種病哪!”
“夠了,你煩不煩哪!”從成親到現在近三十年了,從未跟自己紅過臉的丈夫竟然吼自己,沈夫人懵懵的看著沈炎,說不出話來。
“你看什麼,都是你教的好女兒,竟然做出如此有悖人性的事來,令我沈家蒙羞,你還好意思說!”沈炎氣的已經不能理智說話了,他恨恨的朝沈夫人吼道。
“老爺,紫兒是什麼樣的人,你我應該最清楚,為什麼要聽信別人的汙衊呢?我的紫兒善良聽話,從小可人疼愛,這軒轅國誰人不知我紫兒的賢名,老爺怎得如此的輕看自己的女兒?”沈夫人死都不想信自己的寶貝女兒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她覺得沈炎不該聽信別人的傳言,毀了女兒的名譽。
“這個還要別人說嗎,我都命人核實過了,在她被人綁架到陳州之時,也是被人家申姑娘救出來的,要不是她私自出門,也不會被那個魔鬼劫到西照國去,申姑娘為救她也受了連累,在西照國要不是人家申姑娘,紫兒早就死在西照啦,人家用醫術做交換,保住了她的清白之身,又想方設法幫她逃出了魔鬼的囚禁,聽誠王爺的手下說,在逃跑時被宇文闊發現了,申姑娘為了掩護她安全逃走,隻身引開了官兵,她這才有命回到我們身邊,可是你那寶貝女兒回來可對我們提起過此事嗎?不但不圖報恩,反倒進倒挑唆太妃,召人家進宮驗身!她自己做出這樣無人性之事,還連累我們也被人罵不知禮儀,白頂著一個正人君子的名,今日如不是她有疾在身,我非動家法教訓她不可。”
今日之汙令他羞愧萬分,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這讓他也不敢相信,可是一切都是事實,自己派人去查的一清二楚,是自己的女兒恩將仇報,毀人家清白,自己才有了今晚之汙,這還讓他說什麼,要不是她犯了病,非狠狠的教訓她一頓不可。
“不會的,我的紫兒不是這樣的人,不會的。”沈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炎,耳朵聽到的這一切,她一絲都不相信,自己一手教育出來的女兒,足可以母儀天下,怎麼會是這樣的不知禮節、忘恩負義的小人呢?不會的。
“等她醒了你自己去問她吧!真是豈有此理!”沈炎氣的拂袖而去,沈夫人癱坐在了椅子上,淚如雨下。
而此時,隱在暗中的離魂劍心裡也暗暗做痛,眼睜睜的看著她痛苦不堪,自己卻沒辦法救,沈炎和夫人又待在她房間裡不肯離開,自己只好一直等下去了。
誠王府裡,沐浴回來的李信捨不得離開彩靜,就竟然就那麼擠在彩靜身邊,抱她入懷,彩靜身上汗津津的,李信以為是她的身體還未恢複,虛弱的原故,還想著明天要玄武給她開個藥方再補補,心疼的吻了吻她的耳際,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嗅著那清清淡淡的沁香,慢慢入睡,這一覺睡的香甜無比。
次日晨曦,彩靜輕輕的動了動身體,感覺胸口被什麼壓著,身後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淡淡的龍涎香和清竹香飄來,她明白是李信在身邊,慢慢的睜開眼睛,卻沒看到毛團兒,床上就自己和李信,那個小家夥不知何時就起床了。
掙了掙也未能從李信的懷裡出來,便幹脆回身抱著他,英挺俊秀的眉像兩把劍,輕輕閉合的眼睛像枚好看的杏核,薄薄的嘴唇顯的那麼剛毅,直挺好看的鼻子,微微的一扇一扇的,她的指肚輕輕的一點一點劃過,最後停在了他的唇上。
“你要這樣看到什麼時候啊?”閉著眼睛的人,竟然發出了聲音,彩靜微微的心痛讓她失了神,就那麼看著信猛的睜開眼睛,帶著一絲絲的狡黠之色,無限寵愛的看著自己,心痛!好痛!信,我好痛!
彩靜在心裡叫著他,眼眸一澀霧水騰升,不顧錐心的痛抬首獻上了自己的吻,一滴清淚從眼角劃落。
“寶貝,你怎麼了?嗯??”見彩靜的眼中帶著痛苦之色,李信收起了逗弄她的笑意,忙關心的問,可是話沒問完,就被她那柔軟的唇堵上了,昨天就因沒能吻上她的香甜,而遺憾的入夢,這會兒豈能放過。
吸住那香滑的小舌,與之共舞,卻發現她的香唇不住的顫抖,連唇兒都是冰涼的,全身都在顫抖,怎麼了?我的寶貝怎麼了,李信的一雙大手不住的撫摸著她的後背,想以此來安慰她,可是她還是抖個不停,連吻都不專心,不對,她有事?
“寶貝,怎麼了嗎?哪裡不舒服嗎?嗯!”李信急忙放開那吸之不夠的香唇,擔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