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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王府門口,鄭總管焦急的來回走動著,看到王掌櫃駕著馬車停在門口時,心裡納悶兒,他怎麼會無召就來了呢?難道是娛樂城出了什麼事?王爺到現在還未回來,聽說那丫頭在宮裡出了事,府裡上下全都出去找了,他來做什麼?
帶著疑惑鄭總管走下了臺階:“草民見過鄭總管!”王掌櫃還是以仕族平民之禮問候!
“你怎麼來了?”鄭總管心煩的抬了抬手問道。
“鄭護法,請把角門開啟,讓護衛守著別讓外人靠近!申姑娘帶了個人回來,好像不行了!”王掌櫃低聲在鄭總管耳邊說道。
鄭總管一聽彩靜在車上,臉上焦慮頓時散開了,換了幾份抱怨還有不解,點了點頭回轉府內,不多時,大門不遠處的角門開啟,王掌櫃把車趕進了王府,這樣彩靜下車時,外面人看不到,裡面下人都被鄭總管打發走了,只是香雪海的暗衛守著。
“龍大叔,王爺在嗎?”彩靜跳下車急著問。
“王爺不在,都進宮找你去了,你這是。”鄭總管上下看了看彩靜,心裡不滿的說道,把少主害的到處找你,你卻在這裡閑逛。
“龍大叔,派人去找王爺回來,再請您把墨先生請到香雪海來,王副總,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你速回吧!暗衛大哥,過來幫幫忙!”
彩靜也不作多的解釋,急忙吩咐鄭總管去找李信回來,她挑起簾子把老宮女扶了起來,這一路她用了太多的內力,實在沒力氣抱她來,叫著暗衛來幫忙。
鄭總管感覺事態體大,急忙轉身離去。
而李信在宮裡找翻了天,朱雀在宮外找了個遍都沒看到彩靜,李信氣的怒火中燒,黑眸緊收寒光四射:“錦妃,你代替我母後享受的日子還不舒服嗎?還不夠榮寵嗎?竟然把心思動到本王頭上來,看來你是好日子過夠了,哼??”冷哼一聲雙手緊握成拳,自己一次次的容忍,只是不想把事懷複雜化,也不想節外生枝,如今倒讓她們有恃無恐了,不教訓一下她們當真以為沈家有多了不起呢!
“朱雀,你知道怎麼做吧?”
李信俊顏冷沉,黑眸裡布滿了陰霾,望著不遠外的錦福宮,聲音緩慢而悠長說道,冰冷的語言就如同萬年玄冰噴發出來的寒劍一般。
“是!”朱雀也正為找不到彩靜而心急,她感嘆彩靜步步是難,這剛剛撿回來條命,竟然又被人汙陷受到了這種汙辱,早該教訓一下沈家的那個惡毒的女人了,上次要不是她出去,彩靜如何能被人劫去,竟然還敢恩將仇報,不教訓你一回,你當她好欺負是吧!
朱雀應聲離開了。
“主子,彩靜回府了,請您回去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鄭雩在宮門口遇上了府裡來傳話的下人,急心飛奔過來找李信。
李信聞言轉身就往宮外跑,鄭雩又通知了肅王他們,說彩靜已經回府,因為心情不好,今日不便見客,謝過了肅王他們的好意,急忙也返回了誠王府。
“靜兒!彩靜!”一路狂奔回府的李信,大門口到香雪海這點路都是用輕功跑過來的,他心急如焚,人還沒進紅樓就大聲的呼喚彩靜。
“信!來呀!”彩靜在屋裡急聲回應,因為老宮女的情況很不好了。
“靜兒!”旋風似的沖進屋裡,卻見筠兒、槐花端著冰水盆,忙出忙進,他的心揪了起來,以為彩靜做了傻事,撲向彩靜住的屋裡,看到彩靜一把就攬進懷裡,用力的抱緊她,嘴裡一個勁的道歉,是自己又一次讓她受到了傷害,他恨自己的無能,心痛的一陣陣絞著擰著。
“信,你回來啦!過來,她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彩靜這會兒哪顧的上傷心難過呀,用力的推開李信,指著老宮女說道。
“她是。”李信這才注意到屋內還有別人,墨先生正給床上的躺著的人紮針,臉色凝重。
李信不解的看了看彩靜,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疑惑的瞅著床上的人:一件破舊不堪的宮衣,滿頭亂草似的頭發,半邊惡鬼似的臉,一邊堆滿皺褶,她是誰?怎麼會成這樣?
李信仔細的辯認著,但是還是認不出她是誰?如果是自己要找的人,她不應該這樣老啊?
“信,她是我在冷宮最偏僻的一座院落裡遇到的,她病的不行了,我想救她可是沒有藥,所以告訴她說明天讓你進宮給她送藥,她聽到後激動的連叫公主,說她終於可以見到少主了,我猜她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沒辦法只好把她帶回來了。”彩靜見李信面帶疑惑,急忙解釋給他聽。
李信聽著忽然盯著老宮女的手,一把抓了起來,當看到老宮女的右手拇指半塊指甲時,他嘴裡咕囔了一句:“水姑姑!她是水姑姑!”最後完全確認這個人就是自己找了近十年的人時,李信大聲的呼喚著,鳳目中霧濛濛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