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申彩靜叩見太妃娘娘,叩見各位娘娘!”彩靜再此行禮,這是以自己的真實身份拜見皇宮裡的人。
“噢!還真是美如天仙哪!哀家就說嘛,以前那樣的容貌怎麼配我皇室子孫啊!這也罷了,丫頭,哀家今日之舉亦非得意,為了你的名節,就挽起你的袖子來!”
太妃看到這樣的彩靜,心裡沒得揪動了一下,這樣的人兒才配我的信兒,只是雨霏必須得做這個誠王妃,丫頭,哀家只能委屈你了,就算驗出你是完璧之身,你也只能做側妃,信兒不願娶沈小姐,那就由他了。
彩靜不懂什麼意思,挽袖子做什麼?現代人露胳膊露腳根本就不是個事,古代女子連手露出來都是失禮丟人的事,何況是胳膊。
彩靜也沒細想伸手挽起了兩個袖子,看著那兩節白皙如玉的胳膊肘兒,眾妃倒吸了一口冷氣,有的幹脆驚叫出聲:“天哪!沒有守宮砂!”
彩靜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眾人,不知道她們在叫什麼。
“大膽申彩靜,既已不是完璧之身,怎敢妄想高攀我皇室子孫!罪該杖斃!”錦妃搶在太妃之前吼道,她是先聲奪人,想讓太妃直接定了彩靜的罪。
“請問錦妃娘娘,你怎麼知道民女非完璧之身啊?”彩靜有些生氣,也不待太妃叫自己起身便站了起來,盯著錦妃問。
“好一個不恥的野丫頭,你當眾露出臂腕,光潔如雪,你竟還敢在此狡辯,真是無恥之極!”
錦妃根本就曉得彩靜沒有守宮砂,還以為彩靜真的已經失貞,更加理直氣壯的辱罵彩靜。
“錦妃娘娘,民女真的不明白了,這手臂不是光潔的難道還要有什麼裝飾嗎?民女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怎麼在您的眼裡就成了無恥了呢?”彩靜一時沒有想起那個守宮砂的事,她在筠兒身上也見過,只是一時給忘了。
“什麼?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難道你的娘親沒有給你點過守宮砂嗎?”太妃急忙問,她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彩靜,感覺太不可思意了,為女兒點上視示生命的守宮砂是做母親的職責,怎得她的母親如此的不稱職呢?
“守宮砂?娘親!噢,回太妃娘娘的話,因為民女的家鄉並無點守宮砂的習俗,而且民女自幼喪母,是跟外婆長的!外婆乃是世外之人,並不看中這些,所以民女並無守宮砂!”
彩靜這才聽明白人家是要看手臂上的那個紅點,昨日自己還跟筠兒她們說笑呢,連毛團兒都用守宮砂,筠兒曾好多次提出給她點,她覺得這是對女人的汙辱,說什麼也不點。
“啊!怎麼得還有如此不開化的地方啊?守宮砂是女子貞潔的象徵,沒有守宮砂如何來證明你的清白啊?”範婕妤驚訝的大叫起來,她是錦妃的死對頭,見錦妃難為彩靜所以才出言譏諷的。
“自然有辦法證明瞭,來呀,秦嬤嬤,帶申姑娘下去驗身!”太妃臉色一正,下了命令,呼啦啦走上來四個身體強壯的婦人,拉著彩靜就往偏殿去,彩靜一聽驗身兩個字,腦袋嗡就炸了,這不就汙辱人嗎?她一抖胳膊摔開了四個嬤嬤,大聲的回問太妃:“太妃娘娘,民女做了什麼事要這樣汙辱民女,被綁架豈是民女所能控制的,娘娘為何要這般對待民女?”
“大膽,身為女子無有守宮砂,要想證明你的清白只有驗身,怎得就是汙辱於你,哀家也是不想你受委屈才行此一舉的,不要再多說了,秦嬤嬤!”
太妃大怒,厲聲呵斥道。
彩靜哪裡肯定受這種汙辱,閃身躲過四個壯女人的圍攻,正要出手點她們的xue,就聽太妃冷聲道:“你敢出手傷哀家的人,到時就算信兒出面也保不了你!”
太妃威脅彩靜,那話中的意思是,你如果還想嫁給信兒的話,就給我乖乖的去驗,哀家乃是皇族的長輩,你得罪了哀家就算我孫子再疼你,皇上也不會饒了你的。
彩靜的手停在軟軟的落了下來,今日之辱是她從來沒想過的,她回頭怒視太妃:“太妃娘娘,民女被劫九死一生,就算被綁匪劫去也未曾受過如此之辱,娘娘乃慈悲之人,如何要聽信謠言汙辱於我,照太妃娘娘說樣說來,站在這大殿上的某人豈不是更該查嗎?一點守宮砂算什麼?這世上哪個不能造假。”
彩靜話沒說完,還是被四個壯女人給帶下去了,可是她的話也起了反應,範婕妤借機向太妃進言:“太妃娘娘,其實這姑娘說的也不無道理,同是逃出來的,怎能得這民女就要驗身,某些人就能倖免呢?娘娘,只怕有人從心要陷您於不義啊!”
“也不是這樣說的,沈小姐有守宮砂為證啊!”有一個巴結錦妃的嬪妃獻媚的說道。
“呵呵??眾位姐姐大概也聽到那位姑娘說過,她的家鄉無此習俗,怎能得就非要認定她就不潔人呢?那樣的話一起查豈不更有說服力!”範婕妤淡淡的一笑,斜睨了一眼氣定神閑的錦妃,繼續挑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