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等著我回來,娶我吧!”唱完最後一句,彩靜站在山頂沖著軒轅國的方向大聲的喊道!
山谷中的回聲把她的話一聲一聲的傳了出去:“信。等著我回來,娶我吧!娶我吧!娶我吧。”
而等在大營裡近大半年的李信,人形消瘦更加冷漠,一次次傳回來的訊息,一次次的打擊著他的心,一個月前,玄武他們帶回了沈紫依,可是他的彩靜卻失蹤了,無一絲音信,要不是墨先生看過星相說彩靜安然無恙的話,他早就撐不住殺過西照國找宇文闊報仇去了。
他不願看著沈紫依待在自己的眼前,在軍營裡只留了一晚,命人將她送回京城。
玄武他們四個又返回西照國去找彩靜,前些天傳來訊息,說發現了彩靜留下了暗號,李信氣惱分壇的人把門牌換了,令彩靜找不到接應的人,要不是墨先生勸說,那些分壇主可就都遭殃了。
越是聽到訊息越焦急的無法心安,一連幾天都無法入睡,今天中午墨先生用了安神茶,才讓他睡了一會,睡夢中的他突然驚叫起來:“彩靜!彩靜啊!”
“主子!主子!醒醒!”鄭雩看著滿頭大汗的主子,一定是做了惡夢,連忙過來叫醒他。
“彩靜!”李信驚叫一聲坐了起來,左右看看才知道是夢,剛才他夢到了彩靜,站在山崖上大喊,讓自己去救她,而且她身後是宇文闊在追,他眼睜睜的看著彩靜跳下山崖來,被驚醒後的李信渾身酸軟,喝過鎮驚茶後起身下地。
“玄武可有訊息?”李信閉著一雙鳳目長長的唏了一口氣問道。
“朱雀傳來信說,看那記號彩靜應該是往回返了,她已經在沿著標記返回了。”鄭雩停頓了一下說著。
“怎麼回事?不是讓人沿路去迎了嗎?為什麼還沒訊息?”李信怒目而視,聲音冷的讓鄭雩的頭皮發麻,他小心的回答道:“幾路人都出去了,還沒有訊息傳回來。”
李信不願再聽下去,心裡揪著揪著的痛,令他連呼吸都感覺到痛,他急步竄出了大帳,往馬廄走去,鄭雩不敢怠慢跟了過去。
在轉彎外聽到了營門口有人吵吵!
而此時,軍營的南大門口,來了一個一個衣衫襤褸叫花子,髒的看不出個眉眼來,她一步一搖的往大門口走來,眼裡全是淚水,嘴巴幹裂聲音沙啞,手裡柱著一根樹枝,沖著守門的軍士招手。
“劉大哥,你看那個叫花子,好像不行了!”在道旁轉悠的守衛看著要倒下了彩靜說道。
“又是逃難出來的西照國人吧?誠王爺心好收留這些難民,我聽說寧王那邊全部都殺了。走吧,兄弟,我們去看看!”
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守衛說道,兩人朝叫花子跑去。
也放是看到了人,叫花子失去了最後的意志,“噗嗵”就栽到了。
“哎!醒醒!醒醒!兄弟你去弄點水來,看樣子很久沒吃東西了,是餓暈了。”年紀大點的守衛掐著彩靜的人中,對另一個守衛說道。
“唷!該死的,你做什麼?”
端著水的守衛正好碰到要出營跑馬的李信,李信的馬太,驚的守衛把手中的水碗掉在了地上,差點還上馬踢著了,李信急忙勒住馬吼道。
“屬下該死,驚了王爺的馬!請王爺饒命啊!”守衛嚇的趴在地上就磕頭求饒。
“哎,我說你倒是點人,這人死啦!”大門外傳來叫起,李信抬眸望去,見守衛抱著一個叫花子進來。
“怎麼回事?”
“屬下參見王爺,這上叫花子餓死了,好像是西照國逃出來的難民!”守衛一看是王爺,嚇的把叫花子扔在了地上,跪下回稟道。
李信朝那叫花子望去,只是這一眼就讓他痛的肝膽俱裂。
是他的彩靜,因為破爛不堪的衣服露出來她裡面穿的天蠶衣,這世上只有他的彩靜才有天蠶衣,李信連叫一聲都顧不上,就滾下馬鞍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