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靜也看到了那異樣的眼神,她心裡疑惑的又看,而那雙眼睛裡平靜的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彩靜心裡好笑,自己的迷藥還沒解,一定是眼花看錯了,他怎麼會有那種眼神呢。吃過飯後,彩靜想盡的恢複內力,藉故說自己身體乏力要休息,支走了丫鬟,檢視過自己身上的東西都還在,心裡也放心了,便在床上打坐調息內力。
“殿下,已經佈置好了,雙崗雙哨又增加了四個巡迴哨,保證萬無一失!”一個侍衛模樣的人進來向鄭子昊稟報道。
“去吧,今夜一定要萬分小心,那兩夥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一路繞道而行,也保不準他們會跟來,嚴加防犯,出了事唯你示問!”
此時的鄭子昊,再不是那個溫柔老實的面面太子,目光犀利如炬,聲音鏗鏘有力,完全是一派王者風範!
做壞事的時候,永遠都是夜黑風高之時,寂靜的山林中,孤獨的山莊裡人頭已經竄動,流動的崗哨不動的在院幾各處巡視,莊外也有無數的暗哨在監視著周圍的一切。
饒是有如此,時過三更莊園內黑影重重,屋頂、屋簷、暗影裡都是閃動的黑衣人,諾大個莊園裡東西南北的幾個小院裡都進了人。終於有一夥人靠近莊園中心的時候,被暗哨發現,一聲有刺客,莊園內頓時亮如白晝,一撥一撥的侍衛湧了出來,與黑衣人殺將起來,雖然黑衣人武功高強,但這莊園的侍衛也太多了。
不到一個時辰,這撥黑衣人開始往外沖,因為根本無法靠近莊園的中心。這裡一打起來,所有的崗哨都到了明處,其他地方裡來的黑衣人很也被發現了,一時間,莊園內各處殺聲陣天。鄭子昊聽完侍衛的稟告,他的一雙黑目眯縫起來,心裡暗想,這是誰?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在我赤水國竟然有這樣多的人馬?
他哪裡知道今晚來夜探他莊園的豈至是一撥人,這些人同時得到了訊息,又都決定夜晚動手,所以是不約而同的在這裡相遇,只是探莊的人都沒遇上對方,就直接跟鄭子昊的人開戰了。
被安排在密室裡的彩靜,根本就聽不到外面的響動,她調息完後就休息了,還想著過兩天能和李信見到面呢。
距離密室不遠處闖進來幾個人,為首的黑衣人身手敏捷,輕功了得,他隱在一處假山之後,另外兩人引開了侍衛,在隔壁的院子打起來,這個黑衣人一閃身來到了屋前,剛靠近就有暗哨沖出來與他撕殺起來,黑衣人大吼一聲拍出一掌,就震飛了幾個侍衛,其他的被他嚇的不敢上前,一個看樣子是統領的侍衛,大喊一聲與黑衣人打在一處,其他人這才敢上前圍攻,黑衣人抽出寶劍大開殺戒。
正當莊園中打了亂成一團的時候,有一個侍衛帶著幾個黑衣人來到了藏匿彩靜的那座小院,這裡有重兵把守,當然不是好進的,那個侍衛對著院內喊了一聲:“有刺客,來人!”
院內立刻閃出數十人來,有四個黑衣人朝不同方向路,引開了守在院內的暗衛,有一個黑影閃入院內,在那個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角落處的一間屋子,侍衛對裡面的人說道:“姑娘,小心了,院裡進來刺客,當心點!”
“知道了!”
裡面有人回應,黑衣人從窗子飛了進去,出手就拍死了站在屋子中央的一個丫鬟,另外一個拔劍刺來,黑衣人讓過劍鋒手腕一繞,大掌就按在她的天靈蓋,那丫鬟的頭骨就被拍碎了倒在地上。裡面的人聽到響動沖了出來,黑衣人一把制住她點了xue,低聲問道:“密室門在哪裡?”
丫鬟就是不吭聲,黑衣人掐在她脖上的手又重了一分,都能聽到脖子骨嘎嘎作響,那丫鬟的臉都成紫茄色了。實在無奈,丫鬟指著書櫃上的一套書,黑衣人推她到近前,那丫鬟將書從套裡抽開,一旁的桌下的地板閃出一個暗道來,黑衣人冷笑一聲,手指一緊,那丫鬟的喉骨就被捏碎,屍體被扔在了一旁。
黑衣人進了暗道,這房間跟上面的佈局一樣,有客廳有內室,他閃進內室,看到了睡在床上的彩靜,因為鄭子昊吩咐過,等她睡著了要丫鬟點上安魂香,就是怕她晚上私自出去,所以黑衣人進來,彩靜根本就不知道,睡的死死的,真的是那種被人偷走了也不知道。
“哈呵呵,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
黑衣人眼睛裡全是笑意,點了彩靜的xue抱起她離開了密室。門外的侍衛一直守在那裡,來了人都被他打發走了,見黑衣人抱著人出來,領著他往後院走去,讓他隱身在一個假石洞裡,他自己回頭往出事的院中跑去,邊跑邊喊:“不好啦!密室裡的人被人搶走啦!”
這一聲喊,院內的侍衛如潮水般的往這邊湧來,那個侍衛指著反方向說刺客朝院牆處跑了。鄭子昊來到密室看到地上的丫鬟,氣的臉都萬了豬肺子色:“給本王追,一定要把人找回來,封鎖通往西照、軒轅所有的通道,將這些人全部除掉。”
他能猜出是誰做的,聚軒閣的人沒有這麼大的力量,一定是自己的表弟,還有越海國的洛天成,天坨國的蕭毅,如果還有的話就是義王李天浩和寧王李天淩的人,難道昨晚劫道的人裡有他們的人馬?
氣惱的鄭子昊摔壞了屋內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花瓶,自己想出的這個螳螂捕蟬之計是萬無一失的,卻沒想到竟然在自己家功敗垂成,這怎麼能不讓他生氣發火呢。
鄭子昊想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得到的訊息,是人家故意放出來給他聽的,這一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計中,他才是那個螳螂,劫走彩靜的人才是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