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已經派了柳、方、胡三位壇主帶人去追,並傳令陳州境內所有的分壇全力堵截噬血門的人,請門主容屬下去尋冷先生,如若救不回冷先生,屬下提頭來見!”
趙壇主見門主那逼人的殺氣已經從自己的身上退去,急忙請命去找彩靜,這是自己唯一的贖罪機會。
“不必了,你鎮守在這裡,監視越海國的一舉一動,如若有什麼異樣立刻回報,還有,派人護送筠兒回京!”
槐樹鎮是玄機門在這裡安排的一個監視點,越海國如有異動這裡會最先發現,還有這次是兩撥人,李信懷疑另一撥人有可能是洛天成的人,由此看來彩靜的應劫人身份已經暴露了,這裡的監視更加重要了。
“爺,讓奴婢跟跟您一起去找小姐吧!”筠兒哪肯啊,彩靜是她唯一的親人,丟了彩靜自己回王府哪裡睡的安穩啊?
“筠兒,你跟著只會讓我更分心,還是回京乖乖的等著你家小姐回來,娛樂城的事你也得替她照顧一下。”李信對筠兒完全沒有主子奴才的態度,倒像個大哥一樣。
“筠兒姐姐,你也帶我去,我要去找姐姐,嗚。”不知何時,小毛團跑到後堂來,因為她是彩靜的人,這裡的侍衛沒人敢當,八銀翼也沒攔著這個小不點。
“毛團兒,這就是姐姐告訴過你的,那位爺!”筠兒見毛團兒來了,這才想到還有她,自己走了槐花和毛團兒怎麼辦呢?忙拉著毛團兒給李信見禮,自己得帶她回去,姐姐不在自己要請示王爺啊!
“奴婢參見爺!”小毛團規規矩矩的跪下給李信磕頭,看到李信她有些害怕,連聲音也發抖。
“這是?”李信其實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彩靜的同情心泛濫成災收留的孤兒,卻還是問出了口。
“是小姐收留的孤兒,還有一個丫鬟,奴婢回京得帶著她們,這是小姐意思!”筠兒忙回答應道。
“好吧,趙壇主,你就派人送她們回京吧!起來吧!”李信當然不會說個不字了,只要是彩靜收留的,他絕不說二話。
“謝謝爺收留毛團兒!”小毛團還不忘給李信磕了三個響頭,因為她聽彩靜說過,她們的家是這位爺的,連姐姐也是寄住在爺家裡,自己就是姐姐的累贅,所以要謝謝爺好心收留自己。
李信煩亂的心被這個小不點的懂事稍稍的給打動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想,難怪彩靜喜歡收留她,還真是個乖巧的孩子。
“嗯,起喀吧!筠兒,回去後,就帶她住在香雪海,那名丫鬟也隨你們吧!”
“翼,去給四堂主傳信,要他們原路返回,到西照國邊境堵截噬血門的人,我們明日一早上路。”李信囑咐完筠兒,對門外的銀翼說道,本來以他現在的心情會立刻上路去追,但這連續多天的趕路,人困馬乏,得讓馬匹歇歇腳,何況現在也無從找起,在這裡等一晚或許會有訊息傳來。
深夜,疲憊不堪的李信,還是無一絲睡意,本來以為能見到的人兒,現在卻因意外又一次丟失,這怎麼能不讓他惱怒呢?
開啟窗戶,深秋的夜風吹進來一股極冷的寒氣,撲面而來讓李信打了一個冷戰,望著星夜的蒼穹,思念擔心的痛再次湧上心頭。
“我可憐的靜兒!”從她認識自己就開始受傷害,不停的受傷害,自己沒有一次能為她抵擋,想要和她相守一生的願望怎麼就這麼難呢?他呢喃的說了一句。
對於彩靜救沈紫依,李信心裡特別的不好受,他現在真的有些恨沈紫依,這次回去說什麼都要有個了結,絕不能再讓她出現在彩靜身邊,這個女人看起來端莊嫻靜,可是心機比那丫頭重的多,那丫頭雖然有點小惡作劇,可是害人之心是一點都沒有。
可是沈紫依幾次出現,彩靜都受到傷害。這次也是,不是好好的在京城嗎?怎麼會被人綁架了呢?怎麼會偏偏好死不死的又讓他善良的小妖精給遇上了呢?這個愛管閑事的丫頭,就不能為自己想想嗎?什麼事都插上一腳,這樣你好受嗎?你是不是要讓我心痛死才甘心啊?
李信心裡埋怨著彩靜,從懷裡掏出彩靜給他繡的手帕,輕輕的撫摸著,嘴角上扯出一絲絲痛苦的無奈,他長嘆了一聲:“唉!如果那樣,你就不叫申彩靜了!我的小傻瓜,就不能自私那麼一點點嗎?”
如果那樣,自己還會愛上她嗎?夜無盡的冷,冷風吹來掀起他額前的碎發,孤寂冷漠的眸子望著天空,面容常青如月,消瘦了的身板顯的更加孤傲、惘然、傷痛、失落、寂寞!
五更之時,柳大洪派人傳回訊息,李信看過後,頓時渾身麻木說不出話來。他後悔的恨不能拍爛自己的頭,來人說他們平頂山腳下,發現了幾輛翻在路邊的拉麥草車,從麥草堆裡找到了冷先生的帕子,因為柳大洪見過彩靜拿這帕子給槐花擦眼淚,帕子上繡的梅花手工比店裡的繡娘還好,他斷定就是綁匪扮成農夫從路封透過了。
李信後悔自己急著趕路,與彩靜失之交臂,錯過了救她的最好機會。
原來那些綁匪,他們在平頂山下遇到過,當時李信急著趕路,飛馬狂奔驚了拉麥草的騾子,那些綁匪的車就是在那時翻的,自己當時要是停下過問一聲,也可能就發現了蛛絲馬跡,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真是後悔的摳腔子。
“他們走這路定是經赤水國回西照,傳令赤水國分壇,全力堵截,雩,起程!”李信分析了一下綁匪的行徑路線,指著地圖上的赤水國傳下了截殺令,說罷就往外走去。
熟不知,此次的失之交臂,他們再要見面,已經是幾個月後的事了。